起了早饭,给孩子洗了脸,打扮了一下,穿的漂漂亮亮的,一家人就出了门。
经过向阳公社,又割了二斤猪肉,四根筒子骨,半页猪肝,一个猪耳朵。
去供销社买了两包点心和两罐麦乳精。
全是楚闻松买的。
白红梅估摸着闺女今天会来,泡上黄豆准备中午做豆腐,苏大海也早早地从厂子回来了。
推磨的活交给苏大海了,叶子也去了。
到了村口,前面走着一个人,不是规规矩矩走的一侧,而是一会左一会右的,就像醉汉一样。
楚闻松怕磕碰到人,就提醒了一句:“老乡,靠边走。”
那人回过头,苏忆安有一刻恍惚,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快两年了。
是谁呢?是谢瑾年的父亲谢志坚。
谢志坚靠边站着,等着他们过去,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瞥向孩子。
当然,他是回避着苏忆安目光的,不管他是怎么犟着头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良心告诉他人不可以恩将仇报。
除非他没有良心。
错身过去后,楚闻松问道:“这个人是谁?他一直打量着孩子。”
苏忆安淡淡地说:“一条我救助回来的狗,伤好了却咬了我一口,他叫谢志坚,你不记得了?”
两年前,事情还是楚闻松处理的。
真不记得还有这号人物。
楚闻松停下了三轮车。
“怎么了?”
“我和他说几句话。”
苏忆安猜都能猜到,楚闻松想帮她出气。
“没必要,咬人是疯狗的天性,他现在伤不到我了。”
楚闻松还是等着谢志坚过来了。
“谢志坚,还认识苏忆安吗?”
谢志坚瞥了苏忆安一眼,没说话。
“要不是我媳妇,你在沈北手底下早死了;要不是我媳妇,你在医院那次也死定了。要不是她,你的坟头草三尺高了,对着恩人下口的,你是第一个。
你欠她一个道歉。”
谢志坚可曾有后悔之意?鬼知道。
苏忆安推了楚闻松一把,“走了,他要真觉得自己错了,一句对不起不可能等到现在,就让他保持那点可怜的自尊吧,那是白眼狼最后的骨气。”
楚闻松直视着谢志坚,谢志坚被迫说了那三个字:对不起。
他等不到苏忆安的没关系,永远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