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已无可能,能平安地退下来都是善待,许多人诸如丁谓王钦若寇准,哪里一个有好下场的。。
‘你把我回来的消息传到汴京了吗?’
梁川蛮问了一句,孙厚朴道:‘还不曾书信往他老人家处,只等三哥的意思。’
梁川拍拍孙厚朴的肩膀道:‘当年我让你娶夏雪,就是看中了人家夏家的实力,而不是要让你一进侯门深似海。这些年夏大人在朝里苦苦支撑,我不用想也知道他一个人的苦处,高处不胜寒,身边又无得力之人分担,这些年,你也受累了!’
最懂孙厚朴的,还得是梁川!
三言两语,梁川把就孙厚朴这些年心中的委屈与憋闷全部说了出来!
人人都道他是夏相公的乘龙快婿,却不知道他顶着这个头衔朝廷里有多少人要跟他过不去!
原来青涩英俊的一个小伙子,梁川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竟发现,这小子什么时候也有白发头了!
少年白发,不是大愁便有大难!
孙厚朴与夏雪都没有在汴京,定是夏竦为了何护两人,让他们远离那是非之地,一个人独自扛了下来!
为人父母者,必为子计深远!古来皆是如此!
‘当然要告诉夏大人,咱们回来了,让大人安心做他的相公,有事大可以与咱们商量探讨,不必他老人一个人去应付这帮奸邪小人!’
众人一听脸上顿生豪迈之情,论起来他们当中没有一人是正儿八经的官员,原来司方行算,不过被撸掉了,高纯只能算吏,一帮连九品官都不是的人,在这天南之地谈论着一品之上的事,还振振有词,这是何等的气魄。
当年他们落魄不如狗,如今也能替当朝相公撑腰,此生可以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