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不是都跑光了?”
丘八小哥的年纪并不大,看着应该比梁川还小,只是环竟太能锻炼人,心智心成熟得快。
一场厮杀下来,年纪再小的孩子流的也便不再是泪,而是血。
只有血与火最能淬炼人的意志!
两人各扛着一杆与人差不多长的木枪,操着与范殿元无二的陕西口音,白了梁川一眼道:“你说你们这些净干伤天害理的人朝廷不砍了你们的头派到我们这里还要照看你们,你犯的什么事来的?”
“侵占皇地。”
“侵犯皇帝?”
两人不由得多看了梁川一眼,心里得出了同一个结论:这人有病。
梁川看那大片的农田很是好奇,西北并不是不能种粮食,相反,西北有塞上江南之称,只是因为战乱误了农时,否则绝对是普通老百姓安居乐业最好的天堂,土地太多了,而且都是膏腴之地,肥美的土地大部分让牛羊占了便宜,就怕人不够勤快,不怕地不够种。
年纪大一点的丘八小哥脸上也挂着一道金印,见梁川不会太乖张,也是太久没说话了,便聊道:“咱们镇戎军朝廷每年划拨军粮四十万石,几十个堡寨茶盐税引交花费五十多万贯,其他损耗还没有多算,朝廷对这颇有微辞,像年前开打起来,附近州县兵源全聚到这西北一处,没个几百万贯打不起来。要是咱们自个不种点粮食,天天指望着朝廷养咱,那得饿死。”
“镇戎军也就数万军士吧,这一年四十万石还不够吃吗?”
年纪轻的小哥看着像是兄弟,二人一脸怒气地道:“这些狗官将军军粮一到手上就运到城外跟那些汉水商人偷偷卖了,为什么城外那么多人跟着大军你晓得不?就是赚这个钱的,他们收购的粮食比市价还低,跟边军守将勾结贩卖军粮,个个赚钱腰缠万贯。”
另一个接话说:“卖命讨生活的都是我们这些当兵的苦哈哈,你以为西贼有多了不起,他们穷得饭都吃不饱了还有什么力气打仗,就是这些狗官不想打胜仗,赶跑了西贼他们就没有油水捞,苟娘养的!”
梁川接话道:“有这回事?这是养寇自重啊。”
年纪轻的说得痛快话有点收不住,嘲笑道:“以前不想打,现在好了,小猫养成了大老虎,西贼出了一个李元昊野心大到朝廷不想管不行了,说来也怪,以前李元昊打仗也不见这么多诡计,都是真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