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梁川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漂亮话都会说,真正做起为才是麻烦,但是场面话少了,不得让人家安心先不是。
“师爷我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你还年轻,有些世事可能看得没有老夫这般透彻,总归来说,要论作私产,南溪那头有的是大把的荒地,价格又低,与你走动甚密的郑家千金郑若萦的父亲郑益谦大官人就买了不少那边的田产,生意这个事老夫也说不准,可是郑家大官人已是你们凤山的不老松,家大业大靠的就是这眼光,跟着他学,定是不会有错了。”
那郑益谦家财无数,水田商铺无算,他才无所谓这些旱地能不能给他赚钱呢,哪怕不赚钱放着总不会亏,眼下地价是越来越高,即便亏了,他卖掉便是,这点家资还是耗得起的,自己就不一样了,眼下自己的各项产业也就一项竹编才稍稍起色,其他的不足为用,要是官府来收税,自已交完税,一家人就可以去喝西北风了。
“郑大官人生意遍天下,是老生意经了,郑家在凤山兴化也是百年的老招牌,自然不会有错,可是小的资历毕竟浅薄,生意经验又不如郑大官人,郑大官人有何打算小的怎么敢妄猜!”
师爷听梁川的话,微微点头,捋着自己的胡须似是赞同:“这倒也是,自古生意之道都是父传子子传孙,皆是不传之秘,他们有何打算,外人无从得知。”
黄贴司端上来的茶,是茶砖上掰下来,福建茶叶产量巨大,好茶更是以福建的建茶为代表,当今贡茶就是建茶,要是自己地方都喝不到二两好茶,那不白瞎了。
当初梁川第一次来寻黄贴司办地契,当时还要给这大宋朝最不入流的胥吏拿孝敬,这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自己就成了衙门中的座上宾,倒变成了黄贴司给自己奉茶,一来一去,好不玄妙!
这茶叶不似后世的功夫茶,茶砖内含茶膏,外涂油膏,茶香更浓。茶粉浓白,膏油青黑,在茶筅击打和沸水冲击之下,那个精致炫目得犹如宇宙的建盏茶碗里会浮现丝丝细线。一个小小胥吏每天都把玩这等好茶,可想而知上流社会的高官和富贾,他们喝的茶会是什么样的。
梁川在家里每天喝着草茶,可以解渴,也有一番风味,可是对这些疯狂痴迷茶叶的人来来说,这跟泔水有什么两样,拿都拿不出手。
梁川轻轻泯了一口茶汤,茶叶的味道混杂着乱七八糟一些调料的味儿,反而将茶叶的清香压了下去。但是要否认这汤水的味道,倒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