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的姑娘忍得浑身哆嗦,干涩的唇抖动着,颓然低下头。
“我爹得知我们有情,不准他再接近我,我们逃出来的时候走散了。”
“他长什么样子?我这里整日人来人往的,兴许能碰见呢。”
她睁着稚纯清澈的眸子看向那狼狈的姑娘,阳光照在嫩生生的小脸上,像个雪团儿似的讨喜。
一向以男人面目示人的姑娘抬起头,撞上那双纯真的眸子,心里的一堵高墙轰然倒塌。
“不用了,他很有可能被我爹抓到了。”
原来,她的心上人是自家的一位长工,两人几乎是青梅竹马,日久生情。
“你不要害怕,现在整个五里庄用的都是我的白糖,过两日我还要再去一趟。”
“你想要干什么?”
黑瘦的姑娘震惊的望着她,不由得有些心慌。
“自然是想法子帮你。”
陆娇自幼命苦,眼前的姑娘虽然不缺吃穿,但也是一位苦命人。
傍晚打烊,陆娇找了一身女装给她,黑瘦的姑娘又惊又喜,双手颤抖着接过。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穿上女装,只可惜我没有胭脂水粉,发簪倒是有几支。”
她素日无妆,本来也没什么簪子,还是前几日去五里庄的时候苏云旗送的。
这位姑娘名叫李耀祖,意为光宗耀祖,她年长陆娇四岁,迟迟没有娶亲,已经引得庄子里的人的猜疑和闲言。
“李姑娘,你可真美。”
正当陆娇坐在铜镜前发呆,招娣领着那位李姑娘走出来。
她身量高挑,穿陆娇的衣裳正合适,招娣帮她梳了女子的发髻,原本那个野小子已经亭亭玉立。
李耀祖面颊羞红,抿着唇一笑。
“真的谢谢你。”
“不要客气,只是,过两日要委屈招娣一下。”
“只要能帮到她,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陆娇抿唇一笑,心中已经有了办法。
李姑娘暂时住在小院里,因着程刚养伤不在,她见铺子里人手不够,便着手帮忙干活。
她自幼过着男人一样的日子,早已锤炼出一身的力气,似乎比羸瘦的程刚更像个男人。
杨柳小产以后每日偷偷流泪,身子一直不好。
钱喜鹊变着法的给她做吃的,人依旧不见好。
她搭着村里的牛车到了镇上,准备去药铺抓点补身子的药材回去,途经陆记饭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