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让它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可人的大脑神经……比满天繁星还要复杂,哪有那么精准的治疗啊。
全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和傅斯寒,都算是许妍的主治医生,但我并不了解许妍……”秦川只是负责配合傅斯寒,中和方案而已。“可我知道,许妍经历了什么,曾经有多痛苦。”
“你说,最该死的人是谁啊?”秦川问了一句。
许琛没说话,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样靠在车窗上。
大概,他是真的想死了。
可秦川偏偏不让他死。
可紧绷的弦终究还是有断裂的那一天。
秦川看着许琛,握紧了双手,内心有些复杂……他最抵触傅斯寒的反向治疗方案,可终究有一天,自己也会拿出来使用。
而许琛,是秦川选择的实验对象。
多少,有些没有人情味,可这确实是……是需要实验然后得出数据的。
回到家的时候,许琛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手心有被眼底烫伤的疤痕,可他还是死死的握着,故意让自己疼痛。
他在想,当初他把烟蒂摁在许妍脸上的时候,她该有多疼。
无数次深夜割腕的时候,该有多疼。
还有那什么该死的……mect治疗的时候,该有多绝望。
当天晚上,许琛**了。
他不是真的像是,他只是想试试看,割腕到底有多疼。
他在自己的手腕上,割除一条又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流淌了一地。
保姆进门的时候尖锐的叫喊着。
许琛只是冲保姆竖起手指。“嘘……”
别吓到沈楠伯母和宗庆军。
许妍在**的时候,身边哪有一个人关心他。
他终究还是做不到完全的赎罪。
……
第二天。
顾臣彦来见秦川的时候,秦川已经得到许琛**住院的消息。
但他并没有很紧张,因为许琛现在还不到死的时候,大概就是想要试试割腕疼不疼吧。
“臣彦哥,好久不见。”秦川也是世家子弟,见过顾臣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何况,他是秦泽的堂弟。
顾臣彦倒是有些惊讶,上次见秦川的时候他还在初中还是刚上高中,整个人看起来瘦弱又可怜。
但现在已经和从前判若两人,身高比他还要高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