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疼痛细细密密的传来。
秋秋冷不丁的就想起了三哥。
她想起了那一段被她深深压在脑海伸出,没有敢回忆出来的画面。
之前三哥盛明川掉落下去的时候,在紧要关头,哥哥护住了秋秋。
空中的速度掉落很快,
就连在耳边的声音也支离破碎。
哥哥从秋秋的包包里面摸出了一颗糖。
他还快速的把秋秋的救心丸打开了。
大白兔奶糖的糖果混合着药一起抵在了秋秋的嘴里,三哥的眉眼还带着恣然俊秀的笑,
天空和风声一起破碎在耳边。
还有哥哥的话语。
盛明川在秋秋耳边轻声的说:“不哭不哭,小祖宗吃了药药心脏就不难受了。”
“小祖宗,不难过了。”
“不怕啊”
“砰——”无声的声音被盛明川用双手捂住。
秋秋什么也听不到。
只有唇里有着糖果的香气,只有药丸的苦涩,
只有视野里的漆黑,和鼻尖缭绕不去的浓郁的血腥气。
那是浑浑噩噩的,秋秋害怕回忆却又颤抖着,不愿忘记的记忆。
——从那个时候。
秋秋就再也戒不了糖的滋味。
只有吃了糖的时候,仿佛才会有安全感。
仿佛会有一双手,轻轻拍拍揉揉秋秋的脑袋。
仿佛会有那一声**笑语的,“小祖宗。”
懒懒散散的落在耳边,不曾改变。
秋秋最是没有安全感,三哥的昏迷失去意识,江止月妈**出事,就像是突然撞击过来的狂狼,让被保护好的,从来没有接受过什么大风大浪的秋秋。
给砸的闷头又无措。
她是那么的害怕,那么的没有安全感,她只是个三岁多点的孩子。
想不了太多的事情,在二哥过来说照顾她的时候,她不知所措又发懵,下意识的就全心全意的抓住了二哥盛青周。
哪怕二哥以前不喜欢她。
可是,慌得已经六神无主的秋秋,在盛青周说照顾的时候。
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在他说会照顾的时候。
还是会义无反顾的信了。
——这是心灵受到重创的小幼崽秋秋,试做的最后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