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睁开了眼,眼眸温和,神色平静。
还想好好活着,自己还是不要有这么多的情绪的好。
也没有人值得自己这么做。
他也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事情。
盛青周拿出湿纸巾,一点又一点的把自己的手给反复的擦拭干净。
等做完之后,盛青周去浴室又洗了一遍澡。
镜子里模糊了神色,只在偶尔滑落的水珠里能够看清盛青周的背部靠心脏处,那红痕如兵器利刃穿过的胎记。
习惯性半夜醒来喝水的盛青周,喝完习惯性的看了眼秋秋。、
结果看到之前已经哭完的小孩儿,又很委屈的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整个小只的缩在被褥里面。
小幼崽再一次被梦魇住了。
盛秋秋做梦了。
在漆黑的看不见的地方,她看到了一阵光亮。
秋秋往前面走去。
便见到有个男人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身上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盛秋秋看不清他的样貌,就连身上穿戴的衣服服饰也看不清楚,可一种巨大的悲伤笼罩在京都盛秋秋的身上。
她想挣脱,却挣脱不得。
那颗心被大石仍旧死死压下。
压的秋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微微睁大自己的眼眸看着眼前的所有事情。
好难过,好难过。
明明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怎么还是会这么难过。
可秋秋的意识很清明,她在清楚不过的知道,这是一个梦。
可怕的是,明明知道,却仍旧沉沦的难过。
盛秋秋以前梦魇的时候,梦到的都是单纯天真秋秋所经历过的事情,难得的这一次既不是那个秋秋的,也不是自己的。
像是一场模糊的画卷。
里面住了一个水墨淡去的流血之人。
盛秋秋看着这个流着血的男人,眼里还是在啪嗒啪嗒的泪流不止。
梦外,盛青周看着哭的不止的小孩儿,静默很久后。
他再次拿了一张新画符纸的小孩儿。
望着渐渐平息下来的小孩儿,盛青周想着:
可真是,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