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的时候累极了，在三年级的时候，他终于问向了自己的父亲。

“如果我没有考上第一，失利了怎么办？”

办公室里面，父亲高大的身影对着自己转了过来，他长眉深目带着久经沙场的气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天然带着一股冷意。

黑色的西装套在他板正的身上，一如他常年不带笑意的脸，他目光深邃的落在自己身上时，小盛明川穿着小西装背带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父亲说：“那就是你的努力没有到位。”

平静冷硬的话语，不带有丝毫软和的感情，“你要知道，你的努力是为你自己做的。你的失败，只能说明你没用和不用功。我们盛家，不需要一个废物的儿子。”

他的心脏瞬间就沉甸甸的，“知道了，父亲。”

此后，他再也没有对父亲说过此类的问题。

小小少年的仰慕之前，好像多了点什么其他的情绪，混杂在其中。

从冗长的记忆里面回神，他盯着眼前，他目前也是在为着怀里的小祖宗努力。x33

所以，没忍住鬼使神差的就问了她如果自己失败的话语。

而得到的话语，却是努力了就好。

那心头的枷锁，束缚经年后，好像有了一丝丝松动。

那是小时候盛明川最想得到的慰藉的话语。

也是此时此刻，他最喜欢的话。

那是多年，他盼望着，却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的话。

现在，却是从眼前这个稚嫩的孩童身上得到了。

“嗯。”盛明川无意识应了声，笑容真实。

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看向小幼崽的眼神是多么的专注又柔软。

好像眼前的，是一捧小小的温暖的亮光。

让人忍不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