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冲同意了,柳宁毅几个县吏都心中乐开了花,只要节奏被他们带着,那就好说多了。
柳宁毅先小酌一杯,笑道:“陈大人,既然你是新客,就我来起个头给你吧。”
张松几个官吏鼓掌。
陈冲冷笑:“就怕等一下你们接不上了而已。”
柳宁毅摆摆手:“愿赌服输,如果我们接不上,酒一定喝。”
柳宁毅看着林雪菲手上的桂花糕,笑了笑:“好,我们就以花为首字,我先出一句,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
柳宁毅说完,看着陈冲:“到你了,陈大人。”
他们可都知道,能高中状元,做了县令,也不一定能行酒令,毕竟科举是四书五经,并不考究诗词。
而他们经历了那么多次中秋诗会,行酒令早已经有了一些经验。
对付陈冲这样才刚参加这种中秋诗会行酒令的新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张松这时候起哄:“陈大人,要不要我帮你喝酒啊?”
陈冲淡然问道:“你就觉得我对不出来?”
“当然不是,陈大人学富五车,自然可以,不过大人应该没有玩过行酒令吧?”张松笑呵呵地说,眼底却有数不尽的鄙夷。
“没有玩过不代表我不会,而且就只是诗而已,谁不会啊。”
“你会?那你倒是说啊。”张松哈哈一笑。
陈冲咳嗽一声,在众人笑容满面的表情中,说了一句:“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
柳宁毅一听,愣住了。
张松笑容僵硬,他在心中回味一遍,只想说一句:“好诗!”
陈冲笑了笑,怎么说也是九年义务教育的三好学生,背古诗可是最基本的技能。
这首杜甫的登楼,他可是记得很清楚。
柳宁毅眉头一皱,有一些为难了。
陈冲这一句太好了,以至于他想不到下一句能比陈冲更好的诗句。
时间拖长了,柳宁毅无奈只能举起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陈冲竟然能卡死柳宁毅这种经常行酒令的老学究,满是惊讶。
林雪菲那边一桌子的人见到柳宁毅喝了酒,绿衣解释是陈冲赢了一回,于是蹦起来猛地鼓掌。
“好,太好了!”林雪菲不忘记将糕点塞到自己的嘴里。
下方的书生还在绞尽脑汁想诗。县吏们也开始玩起了行酒令或者飞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