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喊停,高院正就不敢停。
祁熹把玩着手上的人皮头套,沉思着。
濛妃垂着头,一言不发。
场面一时,诡异的每个人好似都能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
残害皇室子嗣,致大陵至今无后。
这个罪名,皇后也不知该如何定。
大陵不知招惹了何方的妖邪,导致风雨飘摇,历尽磨难。
外有强敌虎视眈眈。
内有糟粕鱼目混珠。
皇后突然有种疲惫感,她看不到大陵的未来,更感受不到,一个国家的凝聚力。
小桃子感受到皇后的无力,扶着皇后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高院正的头,还在磕。
一直磕到骨瘦如柴的身形不断摇摆,磕到脑门上血肉模糊。
皇后长叹一声,不知是叹大陵国运多舛,还是叹养在深宫的濛妃自掘坟墓而犹不自知。
“濛妃,你父亲任职吏部侍郎,皇上待你,待你父亲都不薄,你为何,要这般?”x33
濛妃没说话,锁骨处的鲜血,一直不停的往下流,好像她流逝的生命。
祁熹忽然凉凉笑了:“是因为吃吧。”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惊愕的看向祁熹。
祁熹继续把玩手上的头套,回想起濛妃看见嘉贵人肚子时的模样。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濛妃也缓缓的抬起头,歪着脑袋去看祁熹。
她的眼神,尖锐,阴郁。
险些让祁熹怀疑,她想吃了自己。
高院正不知是磕不动了,还是祁熹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停下动作后,垂着脑袋,看着额头上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
很快,地面晕染了一小滩血,那一滩血,像是镜子一般,照出自己颓废的老脸。
“皇后娘娘!”高院正高呼一声:“祁大人说的对,一切皆因罪臣所起!”x33
皇后看向高院正,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濛妃娘娘滑胎后,患上了不孕之症,来太医院找罪臣看诊,罪臣无意间从医书上看到一味紫河车的药。”
“紫河车,便是母体产下胎儿的胎盘,罪臣只知濛妃娘娘每日都在服用紫河车,后来,宫里有嫔妃屡屡滑胎,胎儿到了太医院便失踪了,罪臣怕给太医院招来祸事,便将此事隐瞒下来。”
“罪臣一直隐隐有些怀疑,可罪臣不敢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