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刺杀,也算是在祁熹的意料之中。
她只是很讨厌现在的自己。
软弱无能,人尽可欺。
这种感觉,就像被绑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就连逃跑,都做不到。
眼睁睁看着对方拿着刀子随意在自己身上切割。
封家人,个个习武,个个骁勇,怎么到了她这里,这具身体就变得这么废呢?
祁熹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封家的人认错了亲,她根本就不是封家的人。
直至,封老太太将一幅画轴展开在她的面前。
画轴上画着一名女子,女子站在桃花树下,长裙翩飞,腰肢袅娜,面若春桃,笑如暖风。
画中,她看着远处的青山,微勾唇角,温婉,柔和。
祁熹的长相,和画上女子有着七分相似。
若不是她天生的病气,想必,还能像上几分。
“这就是你的母亲,封染。”封淮安眸色微暗:“这些年,你外祖母便是靠着这幅画以解相思。”
祁熹的心口,没来由的一阵紧缩。
那是来自原主身体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