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足见那园子有多好,所费也不会少。
是以,贾琮觉着,赖升虽交代了“黄米三千两,白米一十八万三千多两”,应只是动产,再加上不动产,当远远不止这个数。贾琮略一思忖,“先生今日不来,学生也打算寻人去请了先生来!”
他说着,起身走到了书柜上,打开一个抽屉,从里头拿了一个账本子出来,递给熊弼臣,“这是如今学生手上掌的宁国府现有的所有钱财,总共也就一十三万两之多,学生打算全部捐出去,用于辽东战备。”
这是贾琮自己做的一份账本,实则,捐献出去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他自然不会傻到把全副家当都捐出去。
横竖,宁国府到底有多少银子,贾珍父子横死,贾敬又是个不管事的,赖升又在牢里,基本上是一笔糊涂账了。
他只有八岁,能够把自己保全都不错了,至于保全银钱,正常的孩子都没有这个能力。
熊弼臣震惊不已,虽说今日,他前来,本就有教贾琮如何做的目的。
但,也只是让他做个姿态,毕竟年纪又小,缩减府上开支,将一些奴仆或打发,或卖掉,做出一番节俭的样子出来,便足够堵住悠悠众口。
谁能想到,贾琮却是如此大手笔,竟然一下子将才继承的宁国府的家底捐出去,那他身上这个爵位,岂不是成了个虚的?
“你怎地做了如此打算?”熊弼臣问道。
“学生这一身,全系皇上所赐。若没有皇上,琮今日怕是还缩在那黑油大门的后面,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惶惶度日。”
“可也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赖升是荣国府的人,皇上也深知这一点,你年纪小,才执掌这宁国府,只需戒掉以前那些铺张奢华,又有谁会注意到你呢?”
贾琮却另有想法,他道,“赖升出了这样的事,顺藤摸瓜是免不了的,据学生所知,荣国府里与赖升一般的奴才,不止一两个。学生也知道,不管是大老爷还是二老爷,都没有这个本事这般敛财,但外头的人不会相信。这一次,荣国府怕是免不了要出一次血。”
熊弼臣点头,他并非没有想到这些,不过是要借这件事,看看贾琮的天资到底如何。
这孩子,越是让他惊艳,也越是让他心疼。
“学生虽然成了宁国府的嗣子,可那边都是学生的长辈,若是长辈们缺银子使,学生怕是倾家荡产也不得不理会。”
贾琮未尽之言,熊弼臣自然听了出来。
小小年纪,心境如此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