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因为缺氧难受极了,身子不断在他怀里蹭着,意识若有若无,开始发出哭泣似的呜咽声。
余洲白将悬浮车的速度调到了最快,让云忱趴在自己肩膀上,揉搓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是抖的。
控制不住的那种抖。
悬浮车到达医院后,立刻有医生过来接应。
云忱此时穿的是余洲白宽大的睡衣,扣子没系好,被放到担架车上的时候,露出的锁骨和胸膛处都是一片青紫。
云忱离开余洲白的怀抱后,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躺在车子上不再挣动,也不难受地哭了,头歪向一边……
那单薄瘦弱的身子都没占满半张床,余洲白心疼地就要去握他的手,被医生制止:“病人的情况有点危险,您在这里等着。”x33
云忱被推走,只剩下余洲白一个人。
他独自站在长长的走廊上,眼睛一点一点模糊起来。
云忱这段时间频繁的昏睡晕倒让余洲白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他想起了自己给药剂起的名字。
冒险。
没能成功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余洲白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顺着墙滑落下去,嘴里低低念着:“云忱,对不起……”
时间过去了很久,医生才从急诊室出来:“你是家属吗?”
余洲白只是看见医生沉重的表情,就觉得心脏一阵酸涩,连忙走过来:“是的,他怎么样,醒了吗?”x33
医生皱眉:“还没。他的手指被海洋生物扎了一下,感染了病毒……病人情况不太好,免疫系统形同虚设,我们一会儿得把他送去无菌病房,等那边做好消毒工作之后,再让他做进一步的检查。”
余洲白只觉得眼前一片片的重影,费了很大力气才站稳身体:“我能看看他吗?”
医生说:“你要看他的话,跟我去消毒吧。”
余洲白去做了全身消毒,换了医院的衣服,才被允许进入病房。
云忱换了身白蓝相间的病服,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睡着,长长的睫毛乖顺地落在下眼睑上。
愈显苍白青年的戴着氧气罩,嘴巴微微张开一条缝,白气有规律地呼出又消散,手臂则是无力地搭在病床边上。
他的凝血功能也不好了,手背被扎一下就是一片青紫,落在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显得狰狞可怕。
余洲白想托起他的手来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