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就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他眼前的画面很快就变了。
他的视野高了很多,周围的温度变低,阴森森的有点吓人。
梦里的云忱已经是少年鹿怀序。
他一手抱着篮球,一手甩着车钥匙偷偷摸摸地下楼,想去地下车库偷开养父的车子。
这是。
鹿怀序目睹的那场杀人案现场!
云忱瞬间紧张起来,心急如焚,甚至想控制着鹿怀序不要下去,不要看见那样血腥的场面!
“快走!”
“不要下去……”
“会吓坏你的!”
可他没法发出声音,更没法控制鹿怀序的身体。
只能跟着他往下走。
接下来,让云忱彻底傻掉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男人被绑在那儿,还没死。
云忱朝他走过去,从袖子底下抽出一把手术刀。
男人嘴被死死堵着,吓得睁大了眼睛,发出绝望的哀嚎。
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反而腾起一种完全掌控他人生命的**,嘴里轻轻念着:“放心,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你的心脏已经选好了……”
云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打开了手里的篮球。
篮球是特制的,先放些气,然后一层一层拉开,每一层都是能吸附味道的东西,最里面则是冰袋。
篮球彻底瘪下去后,云忱从里面抽出一个保鲜袋。
他里拿出一个被压扁的,湿淋淋的,已经有些**的心脏,有些嫌恶地将它拿远,递到男人面前:“是不是很适合你?来,我们先做一个小切口,把肋骨取出来。”
刀尖抵在那人的肋骨中间,噗嗤一声。
云忱听到自己魔鬼一般,轻轻对别人低语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云忱猛地坐了起来,手脚猛烈地痉挛,压住胸膛大口喘息。
这是怎么回事!
梦里的他是鹿怀序,但天真可爱的少年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
不。
他一定是太累了。
才会做这种毫无根据的梦!
有个小警官冲进来,扶稳云忱。
警官看见那个今早就一身倦意的男人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神情恍惚到仿佛马上就会晕过去,急道:“徐医生,您怎么了?”
云忱想说没事,只是做噩梦了。
可当他想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