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早星还是不愿从阳台出来。
他把酒瓶的残渣用脚往外敷衍地推了推,抱起云忱的上半身:“张嘴。”
云忱张开嘴,被塞了个瓶塞进来。
红酒酒液没一会儿就灌进他的喉咙里,只是没有那么清甜,很难闻。
他的喉咙被戳的生疼,冷风吹进阳台,心脏也跟着疼了起来。
云忱醉醺醺的,推他一下:“冷。”
季早星捏着他下巴,看他眼睛,发现他已经醉的瞳孔涣散了。
云忱酒量是极差的。
再加上从小身体差,被阮悠然保护的太好,一口酒都没喝过。
故而此时的他即使没有真的喝,只是皮肤泡了酒,就软的不行了。
季早星冷笑了声:“少爷那么娇贵呢?”
前世的我撞破了你的计划,失魂落魄地跑去街上,两条腿都压断了,被寒风吹了那么久才死去……
你只是被窗缝里的冷风吹一下,就娇气成这样?
季早星勾着他下巴,灌了点酒进去:“我就要你在这里,在这里伺候我一晚上。我倒要看看,少爷能脆弱成什么样子。”
白少爷的确脆弱的不行。
季早星后半夜才发现云忱不是睡着了,是彻彻底底地晕过去了。
他喊不醒人,只觉得他呼吸越来越微弱,只好叫了医生过来给他挂水。
云忱很不喜欢季早星的粗鲁举动,原本这身体要烧三天,硬是让系统112给他延长了时间。
第六天夜里的时候,季早星才真的觉得害怕了,偷偷找来了云忱从小到大的家庭医生。
王医生赶到,检查了云忱的身体:“烧了几天了?”
季早星支支吾吾:“六天……”
王医生转身就揪住了季早星的衣领:“几天?!”
王医生急的脸都红了:“为什么不送医院去,你知不知道他……”
季早星皱眉:“他什么?”
王医生答应了白家夫妇保守秘密,硬是咽回了那半句话:“他身体底子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烧了六天还不去医院,你想害死他吗!”
季早星终于妥协了。
他把人送去医院,阮悠然那边自然就知道了消息。
她一来到医院,就给了季早星一巴掌:“你这个**!”
白跃就站在阮悠然身后,季早星垂着头受了这一巴掌。
阮悠然进去看儿子,白跃过来,眼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