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跑去山下买了酒和花生,去顾延朝家里摆了牌桌开始玩牌。
一直到深夜,大家伙才散了。
顾延朝把烂摊子收了,往床上一躺,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跑去干活是什么意思?
不想伺候自己呗。
一个爬床的**人,自己都尽量顺着他了,还作什么作?
后半夜,顾延朝实在忍不住了,翻墙进了云忱的院子。
他四处看了看,没人。
还在山上?
这人怎么就能死心眼到这个地步?
让他翻完他就真翻完?
顾延朝骂了一声,拿了件衣服准备摸黑上山去接他。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少年扛着锄头回来了。
云忱累的浑身都是肿的,呼吸十分困难,垂着头往回走,踉踉跄跄的,都没看到顾延朝就站在自己家门口。
忽地,他肩上一轻,锄头被男人拿走了。
云忱抬眸看清人,下意识地就想要道谢,人忽地一轻,被顾延朝扛了起来。
顾延朝的怒火点燃了黑夜。
他一手拎着锄头一手扛着云忱,不由分说地进了杂物间。
顾延朝先是把锄头丢在架子上,然后顺手就把云忱扔在地上的一团红布上。
顾延朝欺身过来,声音冰冷:“你到底什么意思?”
云忱虚弱地咳了两声,看着顾延朝愤怒的脸,想起他今天对自己说的话,才软化了些的心脏又冰封了起来,重新穿上了那副冷淡的外壳。x33
他说:“没什么意思。”
顾延朝把他往地上一摁,恶狠狠道:“**货,就该弄的你下不来床!”
话音落下,云忱侧脸被摁在红布上,衣服让人扯开了。
那红布是条横幅。
是许云忱考上省状元时,刘月圆特意找人做的。
这条横幅曾是全村人炫耀的资本,在村头当宝贝挂了快一年。
后来,云忱被退回来,几个小愤青因为代入感太强,觉得云忱被退回来是丢了他们的脸,把横幅扯下来践踏,甚至耻辱一般扔进了猪圈里,被云忱偷偷捡回来藏在了这儿。
云忱摔在那上面,侧脸压着红底金字的横幅。
他强忍着男人的怒火和身体的剧痛,手指轻轻滑过上头的字,神情一阵恍惚。x33
自从回到村子,云忱一直在劝自己。
不要去想命运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