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泊简换了件别的衣服堵住窗户,回到云忱身边来,小心地将他拥进怀里。
他知道。
自己若是现在不抱抱他,就再也没机会亲近他了……
蔚泊简薄唇抿成一条线,用目光仔细地描摹着云忱漂亮的眉眼。
然后,蔚泊简虔诚的,在他眉心处轻轻落下一吻。
可这一吻落下,蔚泊简眼底的痛苦再次凝聚。
他拿来干净的帕子,仔细擦拭自己吻过的地方,仿佛一个背弃信仰的教徒,不忍心亵渎自己的神明。
云忱生着病,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羊绒毯子虽然柔软,但厚厚的有点不透气,捂的他很难受。
舒适的体温一靠近,云忱就本能地往他身边靠。
蔚泊简看着青年单薄的身子靠近自己,心软成了一滩水,眼底也不由自主地露出惊喜情绪。
可很快,那份惊喜又被痛苦取缔。
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将那副十字架**。
可人类的心脏有多脆弱,蔚泊简不会不知道,不把它拿出来,云忱早晚会因为身体虚弱,或是感染细菌而丧命!
这两难的境地十分痛苦。
可蔚泊简知道,真正在受苦的,是蜷缩在他怀里的这个青年……
云忱胸口的十字架曾是他骄傲的作品。
可现在,却深深刺痛了蔚泊简的眼睛。
喉咙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蔚泊简胸口又闷又痛,喘不过气!
他哽咽道:“你快好起来,然后杀了我,好吗?”
房间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他多希望云忱能站起来,骂他,惩罚他,亦或是杀了他。
可偏偏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那份痛苦自责在一片寂静之中酝酿到了极致,无边无际的痛苦压在心口,却又找不到一点发泄的地方。
忽地,蔚泊简抽出**,发狠似的对着自己左手掌心捅了下去!
蔚泊简脸上尽是冰冷决绝之色,手腕毫不留情地一转,自己的手心便被**绞烂。
鲜血停滞片刻,随着蔚泊简抽出**的动作喷涌而出。
“因为还要照顾你,所以我先捅破一只手。”
“剩下的那只,还有我的心脏,等你好起来,亲自捅烂它们,好吗?”
说完,蔚泊简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血洞,痛苦的神色却是减轻了一些,竟还下意识地露出一点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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