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风声都没听到,就摆在了姨**房中。M.
要是不把话说开,只怕日后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人家送我的,一只花瓶罢了,你何苦呢!”
苏老爷一甩衣袖,脸色越发难看。
是,那花瓶值钱。
要不然别人,也不会送来巴结他了。
可收个东西,自家的娘子,还要又吵又闹的像什么话?
丈夫依然无所谓,苏夫人被气的心口都疼了。
她问道:“那东西可不光值钱,你就不怕让人给捅出去,一家子陪着你流放么?”
盐课提举,官职不大,却是个肥差。
府上也不缺那些登门造访,上赶着巴结的。
可什么东西能收,什么东西不能收,丈夫却一点分寸也没有。
收下瓷瓶,连说都不说一声。
“咱们这山高皇帝远的,怕什么?也就是怕你闹,我才没跟你招呼!”
苏老爷让下人去端茶水,还是觉得老婆小题大做了。
越州是什么地方?
就比岭南塞北,好那么一点点。
隔京城,足有十万八千里呢。
这么一个偏僻地方,有谁能认得出,那是贡品。
“不怕?你那小妾的亲戚,已经指着我鼻子,拿贪污来威胁了!”
苏夫人坐在椅子上,她像是只泄气的皮球。
夫妻两个,一根绳上的蚂蚱。
苏老爷出事,自己也不见得独善其身。
所以,她才大吵大嚷了整天。
此话一出,苏老爷可没心思喝茶:“夫人,你没骗我吧?”
李梅儿,被人卖了那么多道,娘家亲戚还能找上门来?
何况,李家一门,从下往上全都是些泥腿子,还能有这见识?
“老爷,我就是骗你玩呢,等咱们被抄了家,那就更好玩喽!”
苏夫人冷眼看向丈夫,颇有讥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