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蒋府三房有没有一个叫蒋玉卓的大公子。
因为,这根本不重要。
和蒋家公子哄骗了无辜少女比起来,未出阁女子与男人私通,还怀上野种,在南燕的罪名反而更重。
蒋家是不会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让她进门的。
战北寒皱眉看着这场闹剧,只觉得无趣又莫名:“这就是所谓的热闹?”
“大概是吧,怪不得那个廖家小公子不肯跟我说实话,这种‘热闹’,也就男人之间嬉笑着看看,自然不好跟女人多说。”萧令月眸色泛着凉意,冷淡地说道。
“无聊的闹剧。”
战北寒冷淡地评价,“明知自己受骗,还跑到蒋府门口跪地哀求,自寻死路。”
这说的显然是那个白衣女子。
此时此刻,蒋府的两个护卫已经粗暴地抓住了女子,不顾她的哭喊哀求,硬生生往外拖。
女子尖锐绝望的哭喊声传遍了半条街,吸引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
没有人帮忙。
也没有人替她求情。
所有人都在置身事外地看戏,指指点点,冷嘲热讽。
这一幕就好像某种黑色幽默一般,让人心里无端泛起凉意。
萧令月看着蒋府门口马上要被拖走送官的女子,平静道:“她确实是自寻死路,轻信他人,糟践自己,但是这也不全是她一个人的错。”
在南燕苛刻的礼教约束下,如果没有人精心哄骗,绝对不会有女子敢在未出阁的情况下,与外人私通,甚至怀孕。
她只是一时犯傻,信错了人。
战北寒嗤笑:“既然受骗,就该及时止损,她却还自己送上门给人羞辱,怪得了谁?”
“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萧令月没好气地道,“你又不是女人,要知道有些错误,对于女人……尤其是对于南燕的女人来说,根本没有后悔和止损的机会,何况她还怀孕了。”
战北寒神色冷淡,显然不以为然,只是懒得跟她争辩。
“在南燕,女子闺中失身,轻则被送到尼姑庵落发出家,终身孤苦,重则直接被家族浸猪笼,以死保全家族名誉。”
萧令月冷冷道:“而她不但失身,还怀了孩子,情况只会更糟糕。
如果孩子的父亲愿意承认,她和腹中孩子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不管是被家里人发现,还是被扭送到官府,都一定会被浸猪笼活活溺死,没有半点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