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半夜回来抱着她睡了一觉的战北寒,早就不见踪影了,连身边的被褥都凉透了。
这样的情况重复发生了三次。
最后萧令月实在忍不住了,特意等到半夜,将带着一身夜露匆匆回来的男人堵了个正着。
她双手抱胸坐在床边,冷着脸道:“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把我这当客栈了是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战北寒看出她兴师问罪的意思,挑眉关门进屋:“这么晚不睡,在等本王?”
萧令月皱眉,还没说话。wap.bΙQμGètν.net
男人又问:“晚上的药喝了吗?”
“……”
萧令月噎了一下,恼怒的放下手:“喝了,你都问过周嬷嬷了,干嘛还要问我?”
“本王没问,刚从皇陵回来。”
战北寒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饮了两口,伸手揉了揉眉心。
萧令月看他疲倦的样子,一时倒不好兴师问罪了,她抿了下唇走过去:“皇陵那边还没有审完?”
这些天她闭门不出,也懒得打听外面的事。
但不代表她猜不到战北寒在忙什么。
皇陵那边抓了不少人,有北秦监督皇陵的官员管事,也有南燕走私的商队和死士。
战北寒这些天主要忙的就是审讯这些人。
要分别审问口供,再进行交叉对比,剔除掉虚假谎报的内容,才能整理出真正有用的信息。
南燕这条走私路线在北秦蛰伏多年,上上下下打通的关卡有多少?又有多少人涉足其中,同流合污?
这些都是战北寒要查明的事。
而且,只能他亲自来。
襄王根本帮不上忙,萧令月的身份也不合适,不好过多参与。
皇陵的守卫军更是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也难怪战北寒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偏偏他都这么忙了,还非要每天晚上从十里外的皇陵赶回行宫,睡上一两个时辰又赶回去。
何必呢?
这么来回折腾,直接在皇陵那边休息不是更方便?
萧令月嘴角撇了撇,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战北寒放下手,说道:“审得差不多了,密折本王已经写好,连夜送回京了,只等父皇派人过来接手即可。”
萧令月微微挑眉,刚要询问。
战北寒忽然拧眉道:“有吃的没有?本王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