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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沧澜江水域复杂,途径重重山脉,水势凶险且湍急。
尤其是到了春夏雨季,江水暴涨,年年都会引发不同程度的水灾,与现代的黄河不相上下。
萧令月靠在另一侧窗边,看着窗外翻滚的江水,心想何止是危险。
战北寒和襄王都是土生土长的北秦人,压根不会水。
这要是掉下去。
只怕连人影都捞不回来,眨眼就没了。
萧令月忽然皱了皱眉,转头问道:“船上的侍卫,有多少会水的?”
战北寒看向襄王。
襄王一脸懵逼:“啊?会水?”
萧令月感觉不妙了:“在出京之前,翊王不是提前告诉你会走水路吗?你挑随行侍卫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他们会不会水?”
襄王的表情僵住了:“这个……本王只问了他们武艺如何,会不会水,也不重要吧?”
萧令月嘴角抽了抽:“可是我们现在在船上,船要走两天,万一这两天里出点什么事,亦或者遇到敌袭,所有侍卫都不会水,那不就成了水上鱼肉,任人宰割吗?
再说极端一点。
万一我们坐的这艘船撞到暗礁,中途沉船了呢?
你和翊王都不会水,侍卫也不会水,这岂不是全军覆没?”
襄王被她说得冷汗都冒出来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战北寒拧眉道:“本王告诉你会走水路,让你去选人,你是闭着眼睛挑的?”
“你也没提醒我啊!”襄王直叫冤枉,“本王第一次乘船出行,哪能考虑到这些?而且京中的侍卫大多都是本地人,没几个会水的,照这个标准去挑,恐怕十个人都选不出来。
哪怕是三弟你,不也不会水吗?”
战北寒:“……”
他想起以前,跟萧令月交手,差点淹死在自家花园的荷塘里。
脸都黑了黑。
萧令月闷笑了一声。
不过,襄王说的也是事实。
北秦环境干燥,会水的人本就不多。
就算强行挑几个出来,只怕水性也很一般,在沧澜江这种复杂的野外水域,根本没用。
“事已至此,只能算了。”
萧令月叹了口气,“好在船上的水手数量不少,而且基本都是老手,他们是靠船讨生活的,水性一般不错,而且行船经验丰富,就算出点什么意外,也应付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