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想到那个丫鬟委屈通红的眼眶,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你那位侧妃对我有敌意,她身边的人自然也跟主子同仇敌忾,我没心情跟她们浪费时间,麻烦你早点跟侧妃说清楚,别一副乌眼鸡的样子盯着我。”
萧令月面无表情地道:“搞得好像我欺负了她们一样。”
战北寒冷鸷地看着她:“说完了?”
“对。”
“你来找本王,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战北寒冷笑了一声。
“你觉得是废话,我不觉得,敢情被人防贼一样盯着的不是你啊?”
萧令月烦躁地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心里的火气有点燥,想发又发不出来的感觉。
她也不管男人什么表情,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茶水似乎放了有一段时间。
已经凉了。
萧令月一口气灌下去,冰凉发苦的茶水流过喉咙,无形间似乎压下了几分燥气。
身侧冷冰冰的目光一直盯着她。
萧令月放下茶杯,缓缓吐了一口气,转身道:“我是来跟你谈北北的病情的。”
“谈什么?”战北寒冷声问道。
萧令月走回去坐下:“你之前不是问我,北北体内的胎毒能不能治吗?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个的。”
她看得出来,战北寒对北北也是关心的。
这种关乎亲生孩子性命的大事,萧令月不想瞒着他,所以哄睡了两个孩子后就过来了。
男人闻言神情一怔,狭长的眸子略有变化,道:“你说。”
“首先,我可以告诉你,北北的胎毒能治,但很难治。”
萧令月看着他,“你听过太医的诊断,大概也知道胎毒是怎么来的,这种与生俱来的毒素和普通的毒素都不一样,所以治疗起来更复杂,也更困难。”
用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形容。
就好像先天残缺和外伤的区别。
普通的毒素进入人/体后,会受到身体免疫系统的攻击,本身就是入侵者。
而先天胎毒却不同。
它生来就在人/体之内,就像正常人一生下来就拥有的自身细胞一样,人/体先天存在的防御机制对它来说是不起作用的。
甚至还会反过来保护它。
如果想要拔除胎毒,无论是用药还是采取别的办法,最先要保证的就是北北的身体问题,绝对不能引起他自身的反噬,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