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去短短五年。
新婚夜那一晚的记忆暂时不提。
但是五年前,她用那样的方式诈死离开……他怎么可能忘得掉?!
若是萧令月长了一张路人脸,平平无奇也就罢了。
可偏偏,她这张脸就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何况还有寒寒在,母子之间的血缘联系是斩不断的,战北寒有时候看着寒寒的面容,都会恍惚看见她的影子。
偶尔半夜醒来,想起她留下的那一纸该死的休夫书,再想起她把刚出生的寒寒抛给他,纵身毫不犹豫跳下悬崖时的身影……
战北寒就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回忆越是难忘,脑海中的印象就越深刻,哪里还需要试探辨认?
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没想到真的被他预料准了。
萧令月——
这个女人真的还活着,五年前那场跳崖寻死,不过是她金蝉脱壳的一场戏!
她甚至早早就回到了京城,顶着“沈晚”那张脸,肆无忌惮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被愚弄的怒火如同沸腾的岩浆一般,在胸膛里激烈冲撞着。
战北寒一双眼睛被怒气灼得泛红,隐隐透出暴怒的血色。
“……”萧令月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她能感觉到男人周身升起的可怕怒意,就像即将出笼的猛兽一样,能将人吞噬得一干二净。
她吓得想往后缩。
战北寒却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五指力道又狠又重,仿佛要活活捏碎她一样。
萧令月顿时不敢动了。
她心惊胆战地看着男人,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讪讪地道:“你……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站在她的角度,假设战北寒没有认出她来,那她这么说完全没问题啊。
怎么感觉……
这男人好像要被气死了!
萧令月很心虚:“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手腕……捏的很疼啊。”
“你也会觉得疼?”
战北寒冷笑地说:“本王还以为像你这种女人,天生没心没肺,从来不知道疼字怎么写!”
说着,他蓦地加重了力道,手指狠狠箍紧了她的手腕。
萧令月疼得闷哼了一声,纤细的手腕瞬间泛白了一圈,随即迅速红肿起来。
“痛吗?”战北寒凑近她,冷冰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