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性子,既然她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便是你也改变不了她。&rdo;
太微没滋没味地吃着菜,咽下去,也像是没吃过。
&ldo;您明日开始,理一理家中产业。&rdo;
姜氏皱了下眉:&ldo;怎么了?&rdo;
太微道:&ldo;未雨绸缪,先准备起来吧。&rdo;
姜氏听着,突然脸色一白。
逃难这种事,她是有经验的。
&ldo;真会走到那一步吗?&rdo;
太微越过桌子,握住了她的手:&ldo;眼下一切难说,但早做准备总是没错的。&rdo;说完,她忽然道,&ldo;娘亲,您当时同我说过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rdo;
姜氏叹了口气:&ldo;哪一件?&rdo;
太微端详着她的面色,口气平静地道:&ldo;我被挖掉眼睛的事。&rdo;
姜氏呼吸一轻,面如死灰地道:&ldo;怎么突然又问起了这件事……&rdo;
她当然记得。
想忘却忘不掉的事,永远像噩梦一样地缠着她。
&ldo;难道你又碰见了那个人?&rdo;姜氏猛地站起身来。
太微摇了摇头:&ldo;当然不是。&rdo;
姜氏身子一歪,紧紧抓住椅子把手才没有摔倒。
灯光下,她的脸色仍然没有恢复。
太微把碗筷往边上推了推:&ldo;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您说有人管那个男人叫大祭司。&rdo;
姜氏疲惫地点了点头。
太微道:&ldo;我原就想,既然是祭司,那就该有个教派才对。&rdo;
姜氏蹙眉看着她:&ldo;什么意思?&rdo;
太微双手托腮,慢慢地道:&ldo;我今日恰巧听说了一个。&rdo;
姜氏脸上才浮现出来的血色又褪了下去:&ldo;不、不会有这般巧的事吧。&rdo;
太微道:&ldo;若是寻常,我也就不会特地来问您了。&rdo;
她在灯下看着母亲,语气变得比先前还要平静:&ldo;所以我在想,您会不会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rdo;
姜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又摇摇头。
太微道:&ldo;让您回忆这样的事,一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