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来扶太微。
太微腿麻了。
身子也僵硬。
&ldo;什么时候了?&rdo;
长喜面露忧色:&ldo;才过卯正一会。&rdo;
冬日夜长,天亮得迟,过了卯正才算见光。
这会儿,天色仍不是大亮。
她扶着太微,将人扶到床边坐好:&ldo;您夜里是不是睡不好?&rdo;
太微点点头,没有反驳。
长喜叹了口气。
太微抓着帐子,仰头看她:&ldo;让人给我安排马车,我要出去一趟。&rdo;
长喜有些担忧:&ldo;才出了表少爷的事,您眼下出门,还是带上几个人一道吧。&rdo;
周定安再也没有出现,搞的人心惶惶。
连长喜这样一贯淡定的人也不安起来。
太微摇摇头,让她放心:&ldo;我去去便回,用不了多久。&rdo;
长喜奈何不了她,只好去叮嘱车夫,让车夫仔细些。
外头虽然没有风雪,但天气还是很冷。
太微裹得很严实,略用了两口早饭后,便上了马车。
车夫小心问她:&ldo;五姑娘,咱们这是去哪儿?&rdo;
一大清早的,路上也并没有什么人。
太微闭眼靠在车壁上:&ldo;去见我爹。&rdo;
车夫愣了愣,半响才应了声&ldo;是&rdo;。
祁家的墓园,就在郊外。
都说那是个风水宝地,山清,水也秀,谁家祖宗埋在那,都是要荫庇子孙的。可祁家先祖代代葬在那,也没见哪个真受了他们保佑。
车轱辘吱嘎吱嘎地响着。
太微抱紧了自己怀里的酒。
这酒,同他们父女那天夜里喝的,是一样的。
马车上,太微弯下腰,低着头,将脸贴在酒坛上。x33
坛子冰冷冰冷。
里头的酒也冰冷冰冷。
一切都是冷的。
她的呼吸,仿佛都是冷的。
真是要命的严寒。
下车后,有风在耳边呼呼地吹。
祁家墓园在山腰上。
山虽不高,但山上的风,就是比下面的更要凛冽。
太微的衣袖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让车夫等在山脚下,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