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板正乖巧像个小童子，但手里的动作，却像个顽皮的淘气鬼：&ldo;可是，青春犹在时死去，算不算永葆青春呢？&rdo;

焦玄愣了一下。

祁远章继续道：&ldo;若是一直变老，却一直无法死去，又算是幸还是不幸呢？&rdo;

焦玄立在原地，慢慢皱起了眉头。

他轻易是不皱眉的。

忽然，&ldo;夺&rdo;的一声，祁远章手中把玩的茶杯摔在桌上停下了动作。

几滴残留的茶水甩出去，溅在地上，淌成难看的花。

祁远章往地上丢了一块帕子，拿脚尖踩住帕子去擦拭地上的茶水。

焦玄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动作。

祁远章摇头晃脑，像是在做一件极有趣的事，嘴里一边道：&ldo;哎呀，这些问题，我是越琢磨越觉得难，怎么想都好似没有答案。&rdo;

焦玄笑了笑，眉头舒展开来，神情恢复如常，转而说起传闻：&ldo;听说伯爷前脚退了慕容家的婚约，后脚慕容家便同孙阁老家的孩子订了亲事？&rdo;x33

祁远章一脸困惑：&ldo;哦？&rdo;

焦玄问：&ldo;怎么？伯爷不知道？&rdo;

祁远章脸上的困惑变成了理所当然：&ldo;他们两家的事，谁能告诉我呀。&rdo;

他一个外人，不知情难道不是应该的嘛。

祁远章撇撇嘴，摇头道：&ldo;慕容四爷左右是个有本事的。&rdo;

听不出这话是夸还是损。

焦玄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房檐上化开的雪水滴滴答答往下流。他突然说了一句：&ldo;都说信陵王躲在洛邑，若是真的便好了。&rdo;

其实襄国已亡，信陵王如今也算不得什么王爷，但世人仍旧这么唤他，焦玄亦不换称呼。

&ldo;说来怪想念他四处折腾的时候。&rdo;焦玄徐徐道，&ldo;那会儿踪迹可寻，心里便有着落，不似现在下落不明，总让人放不下心来。&rdo;

祁远章道：&ldo;兴许真是死了。&rdo;

焦玄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祁远章也笑，清清嗓子开始向他汇报&ldo;十二楼&rdo;的事。那座塔是焦玄的心头肉，比劳什子信陵王可要紧得多。

焦玄果然一听便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