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胡乱揣测着,回到了鸣鹤堂。
祁老夫人还是原样坐在那等着,面上半点倦意也没有,精神很好的样子。
沈嬷嬷便上前去禀报道:&ldo;老夫人,奴婢仔细瞧过了。&rdo;
祁老夫人闻言掀了掀眼皮,微微一颔首道:&ldo;怎么样?&rdo;
&ldo;应当无事。&rdo;沈嬷嬷低声说道,&ldo;五姑娘背上,还有前些天家法留下的淤痕,手掌处,则有块擦伤,说是因为四姑娘推了她那一下,摔倒所致。至于别的,奴婢是一概没有瞧见。&rdo;
祁老夫人没吭声。
沈嬷嬷继续道:&ldo;依奴婢看,五姑娘不像是出了大事的。&rdo;
祁老夫人还是沉默,过了一会才点点头道:&ldo;去把四丫头给我叫来吧。&rdo;
事到如今,祁老夫人已是半点不信祁茉的话。
她和太微两个人,一定有一个在撒谎。
但太微,是叫薛怀刃送回来的。
她说的那些话,也不像是能胡编出来的。
六皇子杨玦,永定侯世子陈敬廷……她一个也没见过,一个也不认识,岂能编得这般事无巨细?x33
反观祁茉,一句也深究不起。
祁老夫人等到祁茉一进门,便厉声让她跪下。
祁茉战战兢兢的,早已耳闻了太微回来的事,当下哭了起来:&ldo;祖母,我不是有意丢下五妹妹不管的。&rdo;
她心惊肉跳,再蠢也知道自己不能承认故意抛下太微的事。
可祁老夫人已经不在乎了。
她冷着脸,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素日最偏疼的孙女,没好气地道:&ldo;做人坏一些,自私自利一些,甚至于歹毒狠辣一些,都并不可怕。可为人愚蠢,分不清轻重,便太可怕了。&rdo;
&ldo;你自个儿去祠堂罚跪,给我好好地反省反省,你到底错在了哪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