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却怪不了三郎,在京城当官应酬是难免的,爹娘只怪是自己没本事拖累了三郎。”
黎二郎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而且,他说的大部分都是真事。
却不是发生在黎三郎身上的。
黎三郎对未来的规划很明确,也对自己的身家有着自知之明,不存在什么抹不下面子的说法。
因为从一开始,他与人交往的时候就把立场摆出来了:
我是寒门子弟出身,家里穷,现在一家子都住在京城吃喝不易。
所以,家里面开了一家食铺勉强维持着一大家子的生活,也不会出去吃喝应酬什么的。
实在是,没钱!
却因为黎修平这样的态度,一开始就明刀明枪的表明了身份态度,倒是没有人因为他的出身嘲笑他。
反倒是寒门出身的黎状元,这样的真性情,在以清贵著称的翰林院赢得了许多人的好评。
黎二郎知道的,是别人的故事。
是在食铺里听别的客人聊天说起的八卦,因为许多人都知道这家食铺是黎状元的家人开的,有些是喜欢黎大嫂的厨艺想要品尝一番家常菜。
还有一些呢,却是为了交际应酬,反正这样累积下来食铺里的客人除了平民百姓也有许多翰林院的同僚。
黎家的食铺气氛很好,二楼有雅座也有包厢,三俩好友吃吃喝喝的也可以唠唠嗑。
自然地,在食铺里当过跑堂的黎二郎也听过一些三郎的同僚们闲聊,知道一些官员们身上发生的趣事。
又或者说是,囧事。
总之,类似的事情是真的在京城那些小官吏身上发生过,却不是黎修平真实面对过的。
黎二郎继续叹气道:“哎,这不过年的时候又跟他的同僚还有上官走了一波年礼,结果年后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我特意跑回来一趟,是爹娘惦记着地里头还有些收成,叫我带一些米面粮油进京。这些可以自家带过去,院子里再种一些青菜什么的,好歹先把开春难熬的日子撑过去。”
其实打从黎家人在县城买了院子,村里面的田地依然在种却是数量少了许多,基本上都是黎老头带着黎大郎来回跑。
其他人都是在县城扎根,很少回来了。
那个时候已经陆陆续续请别人家劳力多的帮衬一把,石氏黎大嫂她们都不在家不方便管饭,黎老头干脆听从了儿子的意见请短工。
最最忙碌的那几天,基本上都是一天三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