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等得到消息的时候窦大哥就已经被一个草席子裹了出来,被他们随意的丢在了路边。”
“窦大哥死的惨啊!三娘问起他爹的时候,我们都不敢跟她说,可三娘不小了,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她还要为她爹收尸。”
“窦大哥是为了我们兄弟死的啊!我们哪能让他白死,于是我们拖家带口的日日在大理寺门口吵着要个说法。”
“一连三日,都无人理会我们,直到第四天孙桢就下令让那些官兵把我们都抓了进去,要治我们一个谋逆的罪名。”
“起初还有人破口大骂,但渐渐的他们断了我们的吃食,也就无力再喊了。”
“若不是昨日恩人圣明,将我等救了出来,窦大哥的冤情如何有明了的一天啊!”
胡老头突然跪地扣头,冲着墨卿与行了一个莫大的礼。
墨卿与挑了挑眉梢。
只听见胡老头道:“老头子知道姑娘是有大本事的人,听闻姑娘在查孙桢的案子,他死前唯一有仇怨的人就是我们这群人了。”
“三娘只是个小女子,哪里是孙桢那高官的对手,还请姑娘明察,千万不要错怪了好人呐!”
墨卿与支着下巴,道:“我还以为你要求我,为你们那窦大哥伸冤。”
胡老头头埋的更深,道:“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墨卿与语气随意,“我不能为你们那窦大哥伸冤,这不归我管。”
胡老头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墨卿与又道:“但你可以求我边上这位,相信大夏长公主的名头可比我好用。”
胡老头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膝行到温如惜面前,连连叩头道:“草民无礼,草民无礼啊,竟不知长公主大驾光临。”
温如惜哪里受过这样的大礼,一时间手忙脚乱的,连忙将人扶起。
“老先生不必行如此大礼,我既为大夏公主,自然要为大夏的百姓考虑,我不曾知晓大夏国之栋梁中竟然出来这等蛀虫。”
“等我回去查明,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公主殿下是有大恩德的人啊!”胡老头激动地老泪纵横。
在牢房里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一度以为这世间再无公道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