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热闹了,也只有过年时期,西园最红火时期,才能够和此时一比了。
一乘轿子自远方而至。
十六位身着青色衣衫,高大魁梧,犹如铁塔般的壮汉,抬着轿子缓步走来,轿子两侧位置,有着身材高挑,面带白色纱巾的侍女,她们玉手中捧着鲜艳花朵。
轿子后面有着众多奴仆跟随,一众人浩浩荡荡不下于百人。
鸣锣开道,侍女捧花。
人群自动分开,这不需要有人驱赶,一条道路就出现了。
齐圣公到了。
作为吕城本地人,无人不知,无人不识。
轿子未曾落下,只是帘幕微微浮现出一道缝隙,端坐在轿子中的人,借此观看着前方的刑场。
“那披头散发,头生龙角的,就是龙庭十太子了。”
一位手持折扇,面白无须的男子,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为轿子中齐圣公讲解。
“还有跪在地面上,那就是我们齐洲总捕头李昌文了。”
“李家盘踞吕城多年,不曾想一日间就被窦名捕一网打尽。”
“天下都小看这位窦名捕了。”
“公爷世袭罔替,富贵不绝,可对这样的狠人,还是以交好为主,毕竟这位窦长生不死,未来百年,当是武道一品,无上宗师,搅弄天下风云。”
“西园的事,没有必要追究,反而要宴请窦长生,化解这一份纷争。”
轿子中传来沙哑声音:“张先生说错了吧?只是区区小事,还是窦长生围了我的西园,此事不追究就可以了,何必再去请窦长生。”
张先生手中折扇敲击掌心,开始为齐圣公讲解道:“公爷少有关心小辈事,却是不知窦长生为人。”
“神都盛传其心眼,犹如针眼一样,而且还睚眦必报。”
“这看似是公爷吃了闷亏,实则以窦长生逻辑,反而认为自己吃亏了,没准就会暗恨上了公爷。”
“现在对方当做无事发生,可窦长生胆子极大,以七品凝罡境,就敢密谋武道一品,说不得对方踏入中三品后,就开始主动报复公爷。”
“当然以公爷也不怕那窦长生,可这样的凶人,时时刻刻惦记着,总归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是一顿饭的事,公爷就把他打发了吧,我们也图一个心安。”
齐圣公沙哑声音充斥着郁闷:“天下间怎么有此等奇葩?”
“至今还没被打死,真是天下奇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