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周望的鸿门宴后,广东的士绅商人大多蛰伏了起来。
有些人甚至想要逃跑了,可是四处望去,又只能流泪。
往哪儿跑啊!x33
江西、福建、湖广都在高贼之手!
唯独剩下一个广西,现在又在闹土司叛乱,去了岂不也是送死?
真要让这些人舍弃家业地跑东南亚去,他们又不舍得。
因为之前那些主打对立的士绅死了并不能说明什么,事实上义武军的各项政策都蛮好的……
因此,大多数的士绅商人,除了直系亲人死了的,都开始和江西官吏展开了合作。
不过,合作归合作,听说又要往广州府去开会,这些人大多是不愿意去的。
来邀请的士卒一本正经地说“这次是我们总兵开会,绝不可能有任何流血事件!”
被邀请的人大多谄媚的笑:“我信,我信还不行嘛……”
逼急了,甚至有的人宁愿自己上吊,也不愿意再去广州府了!
除了一些刚烈孝子,和提前已经与江西有过往来的人,大多士绅商人都没有来。
到最后,也只来了约四百人,远没有当初周望开会讨论时来的那么轰轰烈烈。
四百人入城后,陶正还便立刻给众人安排了吃住。
当然,不是已经被封锁了的南番楼……
与此同时,高承也来到了周望自囚的地方。
“住这地方,不埋没你吗?”
高承揉了揉鼻子,接过一旁狱卒战战兢兢递来的薄荷油,往鼻子前擦了一点,又把那东西递了回去。
夏仁祥看到了周望坐在监考里的背影,对狱卒道:“你可以走了,回头去参加官吏遴选,如果可以选上,那便能继续任职。”
狱卒闻言险些落泪,连忙跪下磕头:“多谢老爷们,多谢老爷们……”
那个在南番楼的杀人魔王自囚于府城监牢,几乎可以说是震慑得周围神鬼辟易!
那些个杀人**的犯人白天夜晚的不敢出声,其他狱卒更是早跑了个一干二净,就剩他一个被强留下来的,负责监牢暂时的运转。
“有何埋没……我知道我耽误了总兵的一片好心,也知道自己对总兵名誉有损……”
周望的声音传来,他面容枯槁,声音沙哑。
“我本想当天就自裁,可是又担心折损士气和总兵威名,这才自囚。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有什么可埋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