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殿下,臣绝无那等心思,呵呵,说来,臣也是不通兵事之人,本就不该胡说八道,是臣的疏漏。”
张知府的突然退却令宋昌义有些措手不及,抬头看见毫无表情的李英召和一脸鄙夷厌恶的益王。
宋昌义知道,自己完了。
“臣……也没有意见。”
“那好,宋长史便来写这封求援信吧。”
益王虽然讨厌宋昌义,但是对方既然都服软了,那自己也没必要咄咄逼人。
我是龙种,他一个普通人,跟他一般见识?
“臣……”
宋昌义怎能写这种东西?只是看了看李英召摸住刀把的手,又看了看益王的神情。
“遵命。”
三十多岁年富力强的宋昌义脊背一下子弯下来了许多,只能答应。
李英召这番诛心论最恶毒也就在此,你宋昌义不同意,那就是要投贼!
投贼的长史,杀了也就杀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宋昌义只能如此。
出了王府,他看见一旁沉默的张知府,气不打一处来。
“王爷不知,李英召胡闹,知府您怎么也这样?这怎么可以……”
“长史。”
知府老成持重地瞥了宋昌义一眼,呵呵笑着。
“李英召说的某些话,可以是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阁下也来江西这么久了,总该见过河上摆渡拉货的船老大吧?”
宋昌义不知这是何意,不过点了点头,“见过。”
“船要沉了,老夫还没见过船老大不管,要几个小船伙儿管的。”
张知府并没有点明白什么真什么假,转身便走向府衙。
宋昌义在心中不断重复着张知府的一番话,不知何时,突然顿悟。
他连忙回了王府,几乎是连夜写了两封书信,一封给京师,一封给南昌府。
给京师的是益王告急,建昌府恐难挡高贼兵锋。
给南昌府的则是催促邹维琏出兵剿贼,说益王这里已经小胜一场了,让邹维琏好好配合以制裁江西境内的这一巨寇。
张知府说的很对,没必要跟着朱家这船一起沉下去。
信使从东门跑出去以后,就打扮成一个流民模样,怀揣着救命的信件迅速往南昌府跑去。
到了南昌府,信使还耍了个心眼,先把信递给了往来的通政使司差人,这才往布政司去。
到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