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解巡抚洗心革面,将鄱阳湖水匪清剿了个干净,李某特来恭贺!”
李邦华上来便先是一句阴阳怪气,弄得解学龙有些无地自容一般。
“孟暗公休要如此,言卿先前只是做戏,须知三年不飞,一飞冲天……”
“不用藩台给巡抚洗白清名,李某老了,却也不瞎不聋!”
李邦华仍然没点好气,埋怨道:“我本以为这江西真要就这样颓丧过去了,这不,来毛遂自荐,却发现人家解巡抚,演戏骗**呢!”
解学龙呵呵陪笑,“如此说来,却是解某的不对了,这般给孟暗公赔罪则个。”
“不必了,担不起!”
李邦华说完,脸色也缓和了些。
“非我谤议朝堂,温阁老和陛下什么人你总也知道,你这般一飞冲天,在我等眼中是好事,在温阁老那里,却未必如此!
“哪一天温阁老不开心,参你一状,且去琼州种荔枝吧!”
解学龙和何应瑞知道李邦华对朝廷有怨气,这话也就没有接。
不然怎么办?两个封疆大吏在这里和一个前部堂高官一起骂朝廷?
“不过,既是剿贼之人,孟暗公也不要想着轻松回家了。”
解学龙想了想,开口邀请。
“江西四面起贼,平灭一处难免走漏风声,若贼潜逃,我也不好**。
“不知孟暗公可还有那练兵手段,能替我俩分忧解难?”x33
“当然,不然我为何来拜访藩台。”
李邦华抱怨一句,仍然是有些生解学龙的怨气。
“我原想自北向南,自东向西,将贼匪清剿完全,谁知道人还没到,鄱阳湖就被你给剿了!”
何应瑞看了看两人,一脸惊奇。
“神了,莫不是你们知兵之人全长一个脑瓜子上?方略都一样!”
“什么全长一个脑瓜子上,是但凡知兵,都做此想!”
李邦华持续阴阳怪气,何应瑞却不恼怒,捻须而笑。
剿匪力量增加,他开心还来不及!
“这么说来,是我错了,便把这萍乡贼和高贼让给你?我自去剿其他?”
解学龙玩笑般开口,也有几分试探之意。
萍乡,上犹正在西面南面,且离着李邦华的老家吉安府不远。
这位前兵部尚书又是个有真本事的,把这活儿交给他也未尝不可。
李邦华沉思片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