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

张红燕见状接过他手里的行李：“老夏东西给我，你先去老宅吧，我们随后就来”。

夏和平用力点了点头：“嗯，你们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不用急着过来”。

他知道媳妇和一双儿女对老娘都没什么感情，愿意陪着他回来一趟已经很感激了，再加上坐了两天火车又顶着寒风走了这么远的路，他也舍不得媳妇孩子受累。

夏和平步履匆匆去了老宅，大门微微掩着，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明明是过年，但屋子里却一点喜庆的氛围都没有，安安静静的。

夏和志正好出来倒水，和夏和平撞了个正着，语气惊喜的喊道：“二哥，你回来了！快进屋去看看娘，娘一直在等你”。

“娘怎么样？”，夏和平神色凝重地问道。

夏和志红着眼眶微微摇了摇头：“唉，不太好，连饭都吃不下，怕是撑不过这几天了”。

自从夏老太出事之后，夏和平几乎天天都过来照顾，所以他对老**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尤其是这两天经常能听到老娘无意识的念叨着‘老二’两个字，就知道他娘肯定是想在临死之前见二哥一面。

幸好，幸好二哥及时回来了。

夏和平推开门走进夏老太的卧室，夏老头猛地看了过来：“老二，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他刚刚隐约听见了院子里传来的声音，还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真的是二儿子回来了。

“爹，我回来了”，夏和平哽咽着声音说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娘一直惦记着你呢”，夏老头默默擦了擦眼睛。

夏和平视线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夏老太瘦得就剩下一把骨头，头发花白，和他印象里的那个身影相差甚远。

在夏和平的记忆里，夏老太永远都是精神奕奕，骂起人来更是中气十足，他怎么也不敢想象老娘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夏和平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娘、娘怎么样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不用担心钱的问题，送娘去医院吧”。

夏老头摇了摇头，声音有气无力：“唉，怎么没去医院啊，昨天才出院回来，医生说就这两天了”。

现在的人都很怕自己死在医院里，所以知道没得治之后，家属一般都会立马将人带回来。

父子两人说话得声音，将意识有些不清的夏老太吵醒，抬起手颤颤巍巍想要触碰眼前的二儿子：“老、老二，是老二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