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内容非常隐晦,要说暮弘礼有忤逆谋反之嫌吧,凭靠信上的内容又不能轻易盖棺定论,要说暮弘礼与程家毫无瓜葛吧,但书信的上难以掩饰的亲近又实在让人忍不住遐想。
他这个二儿子,且不说他迟迟不愈的嗓子,就凭他做的那些事来看,将来万万不可重用的!
暮筠抿了口茶,面上表情故作好奇万分,但不敢开口询问的样子,内心实则笑而不语。
以程致的谨慎程度,当是不会在府上留有与皇子私交的书信,但暮弘礼那个**,为了日后好拿捏程家为己所用,将两人暗中的书信藏于殿中,而程府上被查封的信,实则是暮筠派人临摹送到程致书房的。
至于信上的内容,暮筠并未让人全部搬抄。暮弘礼已经变成了哑巴,日后掀不起什么风浪,暮筠且怕本就烦忧朝中之事的平仁帝会因自己儿子的谋反而怒火攻心,便要求流影阁善于临摹的能人斟字酌句,将信中内容改得比较隐晦,仅仅引得平仁帝对他生了嫌隙,只要暮弘礼安分守己当个老实皇子,他真实的信笺就不会流到平仁帝面前。
放下茶盏,暮筠望向眼眸低垂,忧烦难掩的平仁帝,眉心狠狠一跳。
她这转移人注意力的本事实在志大才疏,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让本就处于悲痛的平仁帝,又增添了几分怒其不争的烦躁。
呃,也不能怪她,实在是他们老暮家的家长里短真没什么令人开怀舒畅的。
得,她还是再想想别的话题吧。
正在暮筠的心思在百转千回之时,曹公公快步走入御书房,俯下身子在平仁帝的耳畔,用不算低的声音耳语了一番,听得暮筠身躯霎时陡然一凛。
“陛下,鸿胪寺卿呈了一封信,说是西昌二皇子向您所书。”
曹公公将信笺呈于平仁帝面前后,悄然退到一侧。x33
平仁帝看了暮筠一眼,然后拿起桌案上的信快速扫过,眉头渐渐凝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暮筠的心跳如擂鼓,卓凌初向父皇写了什么,令见识过大波大浪的帝王表情如此迥异。
此刻的御书房沉寂得万籁无声,只能听见自己呼吸声的暮筠感觉自己的**长满了刺,恨不得现在就逃出天阳宫,即使她不知道她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但她也能想象得出来自己定然不会好过。
脑子里不知翻江倒海地翻腾了多久,暮筠还是打算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她开口询问:“父皇,信上说了什么?”
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