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了一个上午的汹涌澎湃,暮筠的癸水可算是消停了几分,虽说不至于滴水淋漓,但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大雨如注。
她换了一身海棠红金银如意云纹缎衣,鬓间简单装饰了一支红珊瑚蝶羽金簪,简单中不失华美,要不是当下要见客,她实在是一支首饰都懒得戴。
至于为何要穿一身红,一是为了迎合今日的节日气氛,二是万一月事带承受其不能承其重,些微洇到外衣上的红点点也不至于那么显眼。
当然,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巧遇强行想出来的,最主要的是,穿一身红的暮筠,就两个字,好看。
这不,坐在暮筠旁边的白开霁又开始不吝啬他的赞美之词来。
“怪不得我才回上京城时,就在坊间听到‘红妆潋滟云岚姬,国色天香胜牡丹’这样的诗句,一身红衣的云岚公主,当真是倾城绝色啊。”
暮筠那刚要拾起筷子的手一顿,表情如同吞了苍蝇般那么难看。
坊间怎么会流传这样的诗句?上京城的文人墨客们竟如此这般庸俗?
这话,白开霁私下当她面调侃调侃就算了,在这么多姐妹面前如此大放厥词,他难道不觉得很丢脸吗?
不过暮筠想岔了,厚脸皮的白开霁怎会觉得丢脸?大抵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暮筠的小姐妹们也不是一般脸薄的闺中女子。
刘白芷最瞧不上巧言令色的男人,她重重拍案,她面前的碗碟“叮呤咣啷”奏起了清脆的打击乐,“什么坊间,这句诗,明明就是《公主与她的暗卫面首》里面的,白公子肯定是记岔了,看来平日里话本子没少看,茶楼戏馆没少逛啊!”x33
刘白芷瞥了高凝心一眼,快看清楚你看上的男人啥风流德行!
高凝心却没有接收到刘白芷的信号,她垂着首,眼珠子快掉到面前的碗碟里去了。
那丫头,想啥呢?
暮筠一言难尽地看向高凝心,什么?那本书里竟有她的名字?怪不得大家都知道那本书是写她的!
被暮筠的眼刀子剐了一下,高凝心心有所感地抬头看了暮筠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嘿嘿”一下,继续低着头将鬓间的碎发掖到耳后,要多娇羞有多娇羞。
暮筠的表情又是一噎,心里默默念叨着:赚钱不易赚钱不易,她那点名声卖了就卖了吧。
“刘姑娘莫要轻易动怒,这女人啊,就如同娇嫩的娇花,一旦生气,花蕊便失去了生机,花瓣也逐渐枯萎,受伤害的,还是自己,刘姑娘美若含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