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的栏杆其实已经从七十年代的细圆栏杆变成了三十公分宽的水泥台,很安全,但陈斯好还是害怕,对着赵佑宁举起的照相机,勉强露出了一个满怀恐惧的笑容。随后又被赵佑宁和陈斯南夹在中间,对着热心的陌生人再次被迫笑了好几回才被拎回地面上。
“咦,唐欢阿姐。”脚踏实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的斯好指着与旅游大军反向而行的一个身影喊了起来。
斯南扭头看了一眼,就追了上去,心想这家伙和老郭还真是对外滩情有独钟啊,这么大的上海,非要往此地来。
赵佑宁牵着斯好赶紧跟上。
斯南一边跑一边喊,唐欢却充耳不闻,穿过外白渡桥就左转上了北苏州路。苏州河黑乎乎臭烘烘,北苏州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两艘捞**的小船懒散地靠在岸边。斯南看得清楚,只有唐欢一个人,并没郭知行的身影。
又喊了两声,唐欢如梦初醒地回过头来,停下了脚。
赵佑宁带着陈斯好离了她们俩五六步远,斯好捏着鼻子嘟哝抱怨河浜太臭。风把两个女孩子的声音吹了过来,时而清晰响亮,时而模糊低沉,显然是吵起来了。佑宁看向斯南,她的鼻子一翕一翕的,眉头拧出了个川字,卷着的刘海因为汗湿漉漉地贴在了额头上。她对面的女孩长着一张极具辨识度的漂亮面孔,眼间距很宽,嘴唇有点厚,自带了一点呆滞和无辜的神情,渲染出了许多伤春悲秋的文艺哀愁。佑宁记得这个女孩,也知道她陷入了一段堪称琼瑶式小说的师生恋情。
“上次一个疯女人朝唐欢阿姐泼硫酸。”斯好捏着鼻子低声通报社会新闻。
佑宁吃了一惊:“你姐没事吧?”
斯好仰着头,好一会儿才眨了眨大眼:“不是泼我姐。”
佑宁不自觉地朝斯南和唐欢走近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