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还没有表达出任何渴望和急切,景生仿佛已经完全明白,咬住了她的唇辗转**。她手里的可乐瓶被粗暴地挪到了一旁,栀子花瓣扑簌扑簌地落下来,有两片落在交叉紧握的十指间,又粘在了被汗水濡湿的玻璃台面上。
***
景生在淋浴间里冲了两分钟冷水澡,倒了一盆温水上楼。
斯江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她身下草席被汗水浸出了不规则的暗色,在昏黄的台灯下格外暧昧。她肢体舒展,像春末夏初深夜里怒放的栀子花,娇柔又恣意,缱绻又缠绵。
景生绞干毛巾,轻轻替她擦拭。温热的毛巾让她的眼睫颤了颤,斯江竭力张了张眼,嗯了一声,笑了笑,又闭上了眼,伸手在他胳膊上搂了搂。
“覅走呀——”她呢喃着,像是在说梦话。
“勿走。”景生弯腰轻轻啄了啄她的唇,任由她搂着自己的左手不放。
毛巾坠入脸盆里,慢慢沉了下去。
景生侧身躺在床沿的一小块空处,毫无睡意。亭子间里的燥热慢慢平静下来,他扯过毛巾被,搭在两个人身上。斯江紧了紧他的手臂,唇边的笑意还在。
这一切有点不像真的。景生突然害怕起来,他把斯江紧紧拥入怀里。
斯江醒了。
“啊——吾睏着了?”
“嗯,”景生亲了亲她的额头,“对勿起,吾弄醒侬了。”
“几点钟啦?”
“两点三刻。”
斯江抬起头,咬了咬他的下巴:“我四点钟再上去。”
“还要伐?”
“要撒?”斯江一怔,随即咬着唇笑了起来,弯起膝盖顶了他一记。
景生笑着雪雪喊疼。
“侬勿吃力啊?”
“越做精神越好,太久不运动了。运动就是最好的休息,晓得伐?”
斯江笑得满脸绯红:“那你们运动员们到底是一直在运动还是一直休息?搞勿好了哦。”
和斯江扯了这么几句有的没的,景生心里才安定下来。
“刚刚有点怕。”
“怕撒?”
“最近太顺利了,有点做梦一样的感觉,怕眼睛一睁,醒了,”景生笑了笑,“前年刚从北京回来,也经常有这种感觉,咦,囡囡也欢喜吾?噶巧额伐?真额伐?”
斯江摸了摸他膝盖上的草席纹路印子,指甲掐了下去:“痛伐?”
“有点。”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