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碰到湿漉漉的枕巾,沉默了片刻后说:“初六我跟你一起去上海,向丈母娘和大舅子小舅子请罪,不哭了啊。”
“那你工作怎么办?”西美低声问。
“总有办法的,我就待一晚上,你想住家里还是住酒店?”孙骁柔声问。
“家里哪住得下,我哥,斯江她们三个,还有我弟一家三口也在”西美踌躇了一下低声道。
“那就住西郊吧,到时候把你家里人都接来玩一玩,好好吃顿饭,”孙骁揉了揉她的耳垂,“你想住几天都行,回头我让小周给你单位打个招呼。”
西美低声应了,听着孙骁去浴室洗澡,起来把湿枕巾换了。
孙骁洗完澡还兴致很高,按着西美要敦伦,西美虽然不想,但因他临时决定要陪自己回上海,便也没推拒。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怜惜她受了委屈的缘故,男人格外勇猛,说了不少荤话,最后吼着“来,给你个儿子”到了。等西美把自己收拾干净,他已经睡得人事不知。
正月初一到初三,西美还是没见着婆婆,但是大年初一的晚饭,她留在了孙家,算是和公公、两个继女、小叔子一家正经认了亲。两个继女长得几乎和孙骁一模一样,孙琳琳今年即将从人大毕业,孙琅琅还在四中读高二。见面礼都是先前孙骁一早准备好的新疆土特产和羊绒衫等等。大家生疏不失客套地吃完这顿饭,周秘书提前把顾西美送了回来。孙骁仍旧半夜才归。
初四孙骁去单位上班,西美也去新单位报道。她的工作关系转入了市教委下属的处级事业单位,因为一切都是孙骁在安排,她也没有多问,上了一天班才发现这个教育系统老干部活动中心实在很空闲,她比以前当图书馆档案员还要清闲,办公室里的同事们似乎都早就知道了她是谁来自哪里,对她很是客气,这种客气当然自带了屏障。除了西美之外,办公室里的其他六位都是地道的北京人,说着地道的北京话,十分优美,语速极快,笑起来地板都在共振。西美努力听了一天,放弃了搭话的想法,办公室里同样又热又干,她喝了两热水瓶的水,下班之前突然鼻血狂流。同事们笑叹,嗐,你们南方人都这样,没事,多流流就习惯了。
夜里她回到家,冰箱里已经放满了菜,她一个人也懒得弄,把昨天的剩饭打了两个鸡蛋炒了一盘子炒饭,刚吃上,孙骁回来了,还带着**。
孙老太太和顾阿婆陈阿娘全然不同,她剪着式的短发,一张银盘脸,天方地圆女生男相,双眼皮的褶子极深,年纪大了后半截垂落下来,硬生生变成了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