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电话往窗口走了两步。
“出来切饭,唐欢请客,华山菜馆来伐?”
“马上来。”
“覅因为伊拉勿开心呀,没意思格,勿值得,快点来,切好吾请侬去静安公园坐电马。不要因为他们不开心呀,没意思的,不值得,快点来,吃好我请你去……”斯南努力用上了哄小孩的语气,但她不是嗲妹妹,本来应该很嗲的几句话说出了关二爷温酒斩华雄的气势。ωωw.Bǐqυgétν.net
赵佑宁不由得笑了:“好。”
佑宁洗了把脸,一抬头看到贾青青被父亲推出了门洞。
贾青青的下巴左右转了转,又咳了两声:“宁宁,格么阿姨先走了,下趟侬回来,吾去买点小菜烧顿好格把侬切。我去买点菜烧顿好的给你吃”
赵佑宁低头拧毛巾,没搭理她。
赵衍从楼上窗户探出头来,喊了声“宁宁上来”,佑宁也没搭理他。
暑假里,静安公园的电马要转到八点钟才结束,排队的小孩一长条。
斯南和佑宁还有唐欢三个人坐在长凳上吃绿豆棒冰。
赵佑宁不知怎么,看着一圈圈上下起伏转个不停的电马,听着一成不变的乐曲,突然觉得很难过。他不太愿意回康家桥,那个“家”曾经有过很多开心的回忆,由于父亲再婚后他的生活反差巨大,以至于小时候练琴被针扎的苦都蒙上了一层温情的滤镜,当然也可能是他单方面的美化。已经有了新家庭的母亲为自己过去的神经质和疯狂向他道歉。现在父亲也想在大洋彼岸重新构筑父子情。但发生过的永远不可能消失,这个“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斯南猛地一巴掌拍在赵佑宁背上:“喂,别想啦!”
佑宁手里的冰棍应声断成了两截,上半截掉在了他裤子上,人还没反应过来,这半截棒冰就又到了斯南手里。
陈斯南一脸尬笑:“没想到我现在功力突增,隔山打牛这么牛哈哈哈,还吃吗?我洗过手的!”
唐欢笑弯了腰。
赵佑宁笑着低下头,把小半截冰棍一口吞下,啧啧啧,真是冰冰阴,不过刚才那点难过的确不翼而飞了。
斯南右手在赵佑宁裤子上蹭了蹭,蹭出一条湿痕,巴掌印还挺明显。
“我这叫亡羊补牢,要不然你那一滩看起来像尿了裤子,还尿歪了。”斯南眨巴眨巴眼解释道。
赵佑宁低头看看,行吧,她说得还挺有道理。
斯南左手臂一展,搭在了赵佑宁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