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让心疼地握着她的手问。
斯江犹豫了一下,生了一场急病,住了三天医院,她心中的不平和愤懑渐渐消退,考虑得更多的是现实问题。
“你想复读重考吗?”
斯江轻轻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她说得也没错,如果签得出,就要出去,那么现在读哪个学校都是一样的。”
善让眉头一皱。
斯江握紧了她的手:“南南读高中了,斯好还小。我爸又去了泽普,家里是挺困难的,这些阿娘和外婆都跟我说了。我是家里的老大,总不能只为自己想我妈和我爸要离婚了,她九月份转去教育局做档案员,一个月工资要少掉五十几块,我不想给她增添负担。师大有补贴,我再多投点稿,以后生活费可以自己负担。”
“其实我今年不想再去签签证了,想等本科读好再申请出去读研究生,拿全额奖学金的概率会高很多,”斯江低下头,“舅妈,我不想用大舅舅和你们的钱出国读书。”
景生手里的薄石片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飞了出去,从湖面上噗噗噗噗地跳了七八下,荡起一小圈涟漪。
善让叹了口气:“钱的事真的不重要。”wap.bΙQμGètν.net
“不,很重要。”斯江苦笑了起来,她不是不通世故的人,但在乌鲁木齐的大半个月,她第一次知道钱那么重要,那么重,比山还重。
景生瞥了斯江一眼:“富贵不能**,贫**不能移。你要是还想出国就盖继续去申请签证,要不然之前努力的全白费了,遇上这点困难就退缩,那以后你有得退呢。”
斯江不响。
善让捶了景生一拳:“臭小子,你现在说话怎么一股教条味?是不是进团委了?我感觉你怎么有点像七八年的我?嗯?顾书记?”
景生和斯江想到北武一直叫周善让“周书记”,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我有三千多块,你拿去。”景生看看天,大大方方地承诺。
斯江咋舌:“你这么有钱!?”
善让揶揄道:“啧啧啧,景生你存的是老婆本吧,舍得都给斯江?”
景生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扭头看了斯江一眼:“我收利息的。”
“景生有一点说得很对,签证签不出,是运气问题,不去申请签证,是心态问题,是原则问题。出国留学的事是全家商量过的,我们都支持。你小舅舅去美国前不也八方来援了吗?一家人不要分得这么清楚,你放心,有借有还,我和你舅舅对你将来工作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