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红着眼圈吼了起来:“因为你偏心!你对我不好,你不喜欢我了,你只喜欢陈斯江!”
“你都堵住出口了,走吧,我们先回家。”景生放软了声音。
“不走不走!我就不走!”
“你走不走?”
“不走!要走你走!”斯南嘴里硬气得很,眼泪却不争气地扑簌簌往下掉,“你对我不好,我以后不喜欢你了!你没良心,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我还去景洪找你呢……”
看着斯南委屈地拿手背在脸上一顿乱抹,眼泪鼻涕在太阳下头亮晶晶地反着光,人也被匆匆出战的旅客们挤得东倒西歪。景生叹了口气,伸出手牵住斯南往前走了几步,把肩膀往下沉了沉:“鼻涕蹭蹭。”
斯南哽咽着歪过脑袋,把景生肩膀上蹭了一片水印。
“好了,我请你去美新吃冷馄饨好不好?”
“不好,昨天在方老师家吃过了。”
“那去愚园路吃牛肉拉面和烤羊肉串?”
“我要吃五串羊肉串,不!十串!面里还要加一份牛肉!我要吃穷你!”斯南尽量表现得穷凶极恶。
景生笑了:“好,今天管你饱。来,我帮你背书包吧。”
“你是不是在讨好我?”
“是的,二小姐,陈帮主,陈老虎,万春街霸王花,你最凶你最大。”
“那你说你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
景生屈指敲了她额头一下:“给你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谁让你喜欢我姐比我喜欢我多嘛!”斯南挽紧了景生的胳膊,“我不开心了。”
“那你以后有的不开心呢。”景生抽出胳膊,把她推上公交车。
“欸?”斯南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就被一个举起来的蛇皮袋撞了一下脑袋。
“挤什么挤啊!你的行李打到我了,当心点!”斯南吼着把蛇皮袋托高。
“对不起对不起。”
一转头,斯南开始念叨起了羊肉串:“其实愚园路那个羊肉串吧,也就勉强能吃,唉,沙木沙克哥哥家那个羊肉串才叫好吃,羊肉就得我们新疆羊才好,还有,用铁棒棒穿的羊肉烤出来怎么能好吃呢?必须得红柳条啊。大表哥你还记得吗?阿瓦提县红柳树也多,不比我们阿克苏少,嗳,你说我喊沙木沙克哥哥来上海卖羊肉串怎么样?肯定赚死了,一毛五一串,他家以前一天能卖好几百串!我一个人就能吃二十串…….”
“是的,那次你把我一整天的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