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护士们对着她挤眉弄眼,她无奈地笑笑。
送走景生,护士长叹了口气:“小顾长得真是害人。”
“阿姐阿姐,他是你什么人啊?阿弟?侄子?十七岁还是十八岁啊?哪能噶好看格哟!怎么这么好看的呀”小护士们簇拥上来围着卢护士七嘴八舌地问。
卢护士搁下筷子上的油面筋塞肉,大大方方地说:“是我儿子!要叫你们阿姨的,你们别想了啊,好好上班去。一个一个的成天就想着谈朋友,才几岁啊你们,好好专心工作。小吴,今天2号床病人用口咽通气道的,你怎么把吸氧管还放在鼻腔??小朱,17号床病人的留置针是不是你忘记封管了?”
小护士们纷纷认错求饶往外逃。
返身回来的景生尴尬地敲了敲门:“不好意思,我东西忘记拿了。”
卢护士一怔,脸烧了起来,不知道景生有没有听见那句“我儿子”。
景生目不斜视地拿起装眼镜盒的袋子:“我走了。”
卢护士盯着放盒子里油面筋塞肉上的一个洞,片刻后起身追了出去。
“景生!景生!”
在医院大门口,卢护士追上了景生。
“景生,刚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卢护士很羞愧,几乎无地自容。她并没有要占那个位置的意思,也明白永远占不了,她只是偶尔会奢望一下自己能有一个景生这样的孩子。
“没事。”景生犹豫了一下:“你还是和爸去领个证吧。”ωωw.Bǐqυgétν.net
太阳很大,晒得人发晕。卢护士站在原地半晌,才脚下发软地往回走,她应该说声谢谢的。
被太阳晒得七荤八素的斯江中饭都不想吃,一遍遍重复枯燥的站军姿走正步对她来说还好,但真的太晒太热了,短短一上午嘴唇就脱了皮,脸上红得像发高烧似的,喝蒸馏水的时候任由冷水喷到脸上,能感觉到所有的细胞一激灵后拼命开始吸水,完了更疼。
景生把眼镜盒和膏药递给斯江:“你流了汗别用手去擦,记得用手帕,稍息休整的时候压掉汗就行。你是不是拿手擦了?红得跟猴子**似的,难看死了。”
“嗯。”斯江接过药膏,却没像往常一样回嘴,只盯着他看,带着探究和犹疑的神情。
“干嘛?我脸上有东西?”景生摸了摸自己的脸。
斯江低头挤出点药膏直接往脸上抹:“没就我那个小学同学周嘉明,阿哥记得伐?现在和我同班,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