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抱头逃到斯江身后,对着景生做了个鬼脸:“那鱼又酸又甜,难吃死了!”
景生侧腿一勾,直接踹在她**上:“那你还瞎三话四?我们怎么一伙了怎么欺负你了?”
斯南眼珠子一转,指着景生喊:“你看你看,你看阿姐就两眼发光,你现在看我,看我!嗷!一脸嫌弃!你还不欺负我?舅舅舅妈,你们看,大表哥就是嫌弃我了。”
“人家是七岁八岁狗都嫌,陈斯南你都十二了,还是狗都嫌。”景生没好气地摇头,继续吃自己的面。
斯江看看景生,再看看斯南,又看看舅舅舅妈,觉得脸上热热的,心跳得有点快,来不及细想,把斯南按回了座位上:“快吃吧,面条里加点香醋可好吃了,你试试,真的。”
斯南鼻子里哼了一声:“阿姐你真没劲,你是大表哥的跟屁虫,他什么都对什么都好。欸?我怎么变十二岁了?!我才十一!”
斯江一脸认真:“你四月过了生日就是十一岁了,虚岁加一岁,阿哥说你十二岁也没说错。”
斯南愤愤然地瞪着亲姐姐:“还说你们不是一伙的?”
好气哦!早知道不跟着他们出来玩了。
一路吵吵闹闹笑笑谈谈,八月初抵达南京。
周老将军身体不好,打仗留下的旧伤太多,去年紫金山中山陵内的钟山干部疗养院落成后,组织安排老将军住进去休养。善让她们到的时候,老爷子刚被送去做针灸理疗,老太太又高兴又生气。
“你回来怎么也不早点说一声,好让你哥去接一下,三个孩子跟着你跑这么远,大热天的,多辛苦。”
斯江斯南都说不苦,路上开心得很。景生把包里带的礼物拿了出来。
“唉,你们能来玩就好了,一家人怎么还这么客气见外。”周老太太叹气:“老周的身体实在不好,好几次想着去上海看看亲家母,都动不了。”
北武笑道:“爸爸身体最要紧,以后我和善让会常来看你们的。对了,妈,你牙龈总是上火,这个花旗参我已经切好片,你直接放两三片在开水里泡一泡,当茶喝,下火很管用。”
老太太当宝贝似的收了起来,笑着睨善让:“看看,还是女婿想得着我,你呢?电话里就会让我多喝点热水,我还真以为管用,结果喝得我这腿都肿了,吓了小白医生一跳。”
善让吐了吐舌头:“我从小到大有什么不舒服,您不都让我多喝点热水嘛。”
老太太当年参加革命也是扛过枪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