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用痰盂要去厕所的习惯。”凌队捻熄了烟仰头灌了半缸子冷茶:“你怎么一个人来的?顾东文知不知道?住在哪里?带介绍信了没?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再多想了,凶手被枪毙了,罗红星判了死缓,罗美珍**了。”
景生垂眸转了转手里的玻璃杯,抬起头看着凌队长的眼睛:“那个李强,会不会其实是罗美珍和蒋宏斌的儿子?”
凌队差点被茶呛到,咳了好几声:“什么?谁说的?”他确信自己从来没提过蒋宏斌三个字,顾东文更加不会提起,突然从这个少年嘴里听到这么冷漠的三个字,好像不是在说他的生父也不是杀母凶手而是一个陌生人。
“蒋宏斌坐牢后,农场里不是都说有三个女人和他一直有关系?其中一个就是罗美珍,不是吗?”景生又垂下了眸子,看着玻璃杯里的水,水里有微尘在浮动。那个姓柳的阿姨被骂了好几年破鞋后突然跳江**,他当时大概四岁,已经记事了,孩童有孩童的信息网,更不加遮掩更残忍冷酷。他姆妈也是一直被辱骂的一个,另一个是吴筱丽的妈妈,她们一家在他三岁的时候搬去了版纳,后来在集市上还遇到过,他被李强他们追着打,但已经没人再追着吴筱丽欺负她了。
凌队揉了揉眉心:“罗美珍一直不承认。你妈出事的时候她已经结婚生下李强了”
“她有,她每个月都能拿到额外的五斤大米和一斤猪肉,和吴筱丽的妈妈还有那个柳阿姨一样。”景生看着他,语气还是淡淡的,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凌队怀疑自己又看见了一个顾东文。
“我妈以前说过一次。”景生眯起了眼:“李强他们第一次欺负我的时候,我妈气得去找了罗美珍,她们吵架的时候我妈说的。”
凌队别开脸叹了口气:“这些我们都调查过,罗美珍坚持说米和肉是她拿钱和粮票从她干哥哥手里内部买的。”
“那她为什么要**?她有儿子,而且已经要返城了。”景生追问道。
这个问题,凌队也无解。如果是因为受了李祥德要离婚的刺激,也不至于在李祥德走了一个半月**,何况她们也没离成婚。当时一片混乱,橡胶林里只剩三四千人割胶,又在和越南打仗,一个已经办了户口转移手续的女知青,连队医生确认是**后谁也不想再惹事。案子不是他负责的,就那么草草地结了案。他跟着就被调任,顾东文回了上海,这件事似乎就真的结束了。
两天过去后,凌队实在拿景生没法子,答应带他回景洪去查旧档,却接到了顾东文从昆明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