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了不少朋友。她们说得最多的就是“以前觉得你这个人很清高,嗲勿色兮兮,有点戳气讨厌。”斯江从来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居然会是有点“戳气”的形象,而且这个“有点”明显是客气话,她为此沮丧了好几天。
这天夜里,斯江整理好这学期的书本,忍不住对景生提起这个“有点戳气”的话题。
景生抬起头想了想:“看不出你同学还蛮会做人的,说话说得这么客气。”
斯江怔了三秒才回过味来,手上的一本练习册飞了出去:“阿哥侬最戳气了!阿哥你最讨厌了。”
景生把怀里的练习册放回台子上,眯起眼笑道:“你以前啊,左脸写着我多漂亮,右脸写着我很乖巧,走起路来一副人人喜欢本仙女的德性,啧啧啧。”
斯江立刻以牙还牙:“那你呢?左脸贴着我什么都会,右脸写着我谁都敢打,走路的时候手插在口袋里,还斜着眼睛看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德性,切!”
景生不防斯江这么连珠炮似的一通反击,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斯江得意地把书本顿得嘭嘭响:“而且我本来就漂亮乖巧,我那叫表里如一,不想某些人,哼!”
景生没法套这句,不然他真变成流氓了。
斯江得意地一甩马尾辫,腰背挺成一条直线,马尾轻巧地一颠一颠,跟着她消失在门帘里头。
景生失笑:“喂,侬又像只长脚鹭鸶了。”
门帘刚落下又被掀开,斯江探出头来做了个鬼脸:“吾脚就是噶长噶漂亮,某些人要自卑要勿开心,吾也没办法呀我的腿就是这么长这么漂亮,有人要自卑要不开心,我也没办法呀。”
景生的确没办法,就觉得某人以前那么端着好像也蛮好的。
文化站门口“嘭”的一声巨响,爆米花熟了,捂着耳朵的小孩们一拥而上,跟着传来一声尖叫。
陈阿娘赶紧挤进去,把一个两岁多的女孩从陈斯好身边推开,女孩晃了晃,一**坐在了弹格路上,小脸茫然了三秒,嘴一张大哭起来:“奶奶!”
“乖囡!”孙阿婆冲了过来,抱起孙女,顾不得孙女手上的爆米花撒了一地,对着陈阿娘怒目而视:“你大人怎么能对小孩动手呢?太过分了,真是不要脸,呸。”
陈阿娘抱着斯好毫不相让:“你孙女抢我家斯好的爆米花,还抓牢他不放,你看看这指甲印多深,我不拉开她都要掐出血来呢。明明是她自己坐地上的,还赖我打她?真是的,天天抢这个抢那个的,家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