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挑了挑眉:“我没到市重点分数线,老师其实说得也没错。”
斯江沮丧之极:“那怎么办?我想和你在一个学校。”她才体会到有一个厉害的哥哥是多么好的事,体会得还不久,要不能在一个学校就太亏了。
“那你就填市西。”
“考不上怎么办?”
“有我在,你还觉得考不上?”景生手里的书敲在斯江头上:“你语文一直比我还好,作文经常拿满分,英语全靠背诵,你也没问题,就是数学要加把劲,你有点志气好伐?过来,把这十道题做了。最后三道做不出不要紧,是竞赛题,你看看有没有思路。”
斯江做了一道题,抬起头拖着尾音发嗲:“阿哥,要么侬帮吾跟姆妈港港志愿的事体好伐啦?哥哥,要么你帮我跟我妈说说志愿的事情好不啦?”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万一她考上了叫惊喜,否则考不上就变成惊吓了。
“少来,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景生别开脸,不去看她故意摆出的小可怜样。
“阿哥侬哪能噶戳气格啦!哥哥怎么这么讨厌的啦。”斯江丢下笔:“不做了,考不上就考不上,稀奇勿色!有什么了不起”
隔了三分钟,某人默默地捡起笔在嘴里啃了起来,继续认真做题。
“再啃真的变兔牙。”景生伸手把斯江嘴里的笔弹开来:“你照过镜子没?你的门牙已经老大两只,啃笔头会往外翘。”
斯江愤然捂住嘴,这简直是她的心病,自从开始换牙,她的门牙就比乳牙大了不少,所以她只肯微微笑,不露牙的那种很斯文很秀气地笑。偏偏景生没事就要提到她的“兔牙”,她哪里是兔牙了,一点也不往外突。
景生嘲归嘲,拒归拒,到了月底顾西美打电话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主动把情况和老师的话如实说了。西美在阿克苏的一年一直和他有商有量,倒很听得进他的话,犹豫了一下就把心理建设做好了,转头跟斯江说放轻松别紧张,区重点也好的。
“市一中学还是填一个保底吧,另一个明年看看再定,回头我托人问问这几年七一和民立哪个更好一点。”西美说起自己的母校心情很复杂,当年她们市一也有四分之一的同学考进了大学,可惜读了一年也都停学闹革命了,大部分人和她殊途同归当了知青,还都迁成了农民集体户口。
斯江知道后松了一口气,心里却铆足了劲,非要考进市西不可。
斯南在读三年级,她去年二年级只上了一个学期,回上海后成天玩,以为能在万航渡路小学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