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夸她形容得好。景生为这还跟舅舅发过火,他坚决反对把照片挂在饭店里,可舅舅说,“这是你姆妈想要的小饭店,她想看。”他还说:“顾景生,你哪天能看着你姆**照片笑,她才真的安心。”
斯江觉得,大舅舅一个人在饭店里忙一定会孤单,看到大舅**照片他就不孤单了。
顾阿婆不放心两个孩子,八点多钟还等不到他们回家,就和陈阿娘结伴来找人。
“外婆!阿娘,看看看,我画得好不好?”斯江鼻尖额头上落着各色粉笔灰,兴高采烈地拉着她们看。
两位不识字的老太太眯起眼看了好一会儿。
“囡囡的虾画得赞格。”陈阿娘认得水费本子上的水字:“迭格是盐水虾伐?一块八角,三、三两粮票?”
“阿娘你好厉害啊,我写的字你都认得。”斯江笑弯了眼。
顾阿婆不甘示弱:“这个鱼尾巴活灵活现,肯定是红烧划水,老大的划水烧得好,一点土腥气都没,一块五,三两粮票对伐?卖这么贵啊,一整条青鱼四五斤的话才三块多钱,谁来吃哦。”
斯江很笃定:“肯定有,还会来很多人吃,这是全上海最好吃的划水嘛,第一名!”
顾阿婆拍着她的手:“好好好,啊哟,这个是小排骨,糖醋小排?”
“这个是我画的。”赵佑宁笑嘻嘻地表功:“外婆看得出是小排啊。”
“你这后面不是还画了个猪头嘛。”顾阿婆眯起眼:“猪鼻头老明显的。”
陈阿娘指了指大碗里的四个圆滚滚的球:“红烧狮子头对伐,五角洋钿一只?要是五角洋钿四只肯定要亏死了。今年肉票取消忒,猪肉涨价涨得结棍头斯,五花肉都要冒一块洋钿一斤喽。”
顾阿婆再看看那只小小的猪头:“囡囡啊,你这个后头也画只狮子呀,要雄狮子才好,头发乱蓬蓬炸开来,一看就知道是狮子头。”
斯江和赵佑宁哈哈大笑,旁边收粉笔的景生都忍俊不禁,弯了弯嘴角。
“这是什么?”顾阿婆盯着下头的一只鸡左看右看:“什么鸡?红烧鸡?白斩鸡?这个字不像白啊。”
陈阿娘指了指鸡头上的一大把小葱:“噶许多葱看到伐?肯定是葱油鸡。”
斯江笑弯了腰,指着景生:“对对对,葱油鸡,这是大表哥想出来的。”
景生不自在地挺直了腰杆:“你原来画的那一盘葱,根本看不出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斯江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嗯,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