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要动手术?以后还我。”
方树人捏着信封咬了咬牙,塞进裤袋里:“顾北武,你是不是——”
“是,坏人,做坏事。”顾北武耸了耸肩:“斯江,走啦。”
“哎——来啦。”陈斯江跟玩伴们说了声再会,猛地最后一跳,心满意足地往顾北武跑去,才跑了两步猛地停住,一弯腰哇地吐了。她今天吃得实在太多太杂,刚吃完又活蹦乱跳,再一跑,把吃到嗓子眼的好东西全呕了出来。
趴在舅舅背上的斯江哭得眼泪鼻涕糊在一起,满头满脸的汗,一步一回头地依依不舍:“吾格黄鱼肉——!午餐肉——!呜呜呜——呕——”她心都碎了,好不容易吃到的黄鱼呀……
顾北武背着斯江回到万春街,天已经黑了,六十三弄的文化站还灯火通明,几十个孩子跑来窜去想抓住儿童节的尾巴。
“陈斯江!斯江!”三个男孩汗淋淋地跑了过来,最小的那个是陈斯江二叔的小儿子陈斯民,咧着大嘴笑:“阿娘今朝烧了黄鱼焖豆腐,哈哈哈,侬没切着!(你没吃着)”
陈斯江哇地一声又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抽噎着回头喊:“吾切了!切了交关!(我吃了好多)”就是全留在了禹谷邨。